多出来那个人是闵轲樊,他想起白瞑跟他说过的话,从警局离开之后便往这边赶,只是他没有在研究队的一众人里找到白瞑的影子。
他忍不住皱眉,不动声息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
……
白瞑再次睁眼,他站在一条狭长的甬道里,他伸手将垂在地上的银锁收起来,卷回手腕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太压抑,银锁乖乖缩在白瞑的手腕上,一动不动,难得的一点也不作妖。
白瞑看了手腕上的锁链,缓缓的朝甬道的尽头走过去,这条通道越来越窄,到最后只容一个人通过。
不知道走过去多久,白瞑感觉自己终于走进一个空旷的地方,只是周围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见,先前研究队里带着特殊的灯,他都没意识到里面会这么昏暗。
白瞑抬起手,一个光球缓缓在掌心升起,然后向上升,嵌入房顶。
这的布置跟外面很不一样,这不像是个墓,占地面积并没有很大,就像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的一个房间那么多而已。
抬头细看,有些像白瞑在阎君殿的房间,古色古香,只是白瞑的房间更加简朴,铜镜木柜一应俱全,怎么看都像以前富贵人家的一个普通房间,唯一不一样的是房间那张木床上躺着两具白骨。
那两具白骨穿着精致的衣裳,小一些的骨架还带着矜贵而华丽的头饰,只是让一具白骨带上这些只会让人心身畏惧。
白瞑顿住,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半响才缓缓向那边靠过去,看着床上的白骨好一会儿,屈膝跪了下去。
他回想着当年在家里父亲教授与他的礼仪,朝榻上的白骨行了最高礼。
白瞑将自己的额头枕在手背上,弯腰手心压在地面,轻声道:“国师大人,抱歉过去了这么久才来见您,过去承蒙厚爱与关照,白瞑有愧于大人。”
“孩子,你没有错。”
白瞑猛的顿住,抬头看看一个老人坐在床前,正慈爱的看着自己。
这跟白瞑最后一次见到的国师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他那时候才二十多岁,虽是国师,但是长得俊俏,是很多姑娘家的梦中情人。
如今岁月流逝,那个俊俏的模样不再……但是至少他安稳的活到了老年。
“国师大人……”
“你长大了。”
袁河抬手扶起白瞑,摸了摸他的脸,白瞑恢复自己原本的模样,眉心那蓝色的徽记异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