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朔小声嘀咕:“我都说了,是去法恩寺散心……”
明宗怒不可遏。“瓶瓶罐罐,你们说!要是今天不说实话,都别想活着出太极宫!”
胖胖的罐罐吓得浑身哆嗦。罐罐颤抖着说:“前几日,太子殿下在法恩寺见过一幅神女图后日思夜想,便乔装出宫去法恩寺。
谁知拓印完神女图却惊动附近守卫,慌不择路下,殿下便翻墙去了一旁的军器监。”
瓶瓶耷拉着脑袋,极其无奈地看着罐罐。
北宫朔气得咬牙切齿。“罐罐,孤看错你了。”
明宗愤怒地说:“以前是乱买画本子,现在是为了一张破图?都给孤烧了!”
北宫朔急忙辩解:“父王若是烧了儿臣的画本子和图,就是断了我与这天下百姓心与心的联结!
百姓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以后儿臣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不能自己有判断了!”
明宗怒拍桌子。“荒谬!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长乐城有妖,军器监有妖,足可窥见司徒寒山在长乐城的势力盘根错节,现下民心不安,你身为太子却日日沉溺于画本子之中,没几日就到你的冠礼了,文武百官如何能服你?要我看,这冠礼别办了!”
在场众人吓得纷纷跪下,不敢抬头。“圣人息怒。”
渺云见明宗怒气大发,连忙暖声细语地从中和解。“圣人息怒!此事臣妾有罪,臣妾虽非太子亲生母亲,但是对其过分溺爱。
得知太子独好纸片人一事却从未阻拦,才致今日之后果。太子冠礼事关皇家颜面和大洲未来,圣人不可随意取消啊。”
明宗依然怒气冲冲。
渺云皇后继续说道:“再者说了,太子喜欢看画本子和神女,也非什么十恶不赦的爱好。这样如何,冠礼之后,臣妾即刻为太子张罗选妃之事,为他找个如画中神女一般才貌双全的太子妃?”
北宫朔连忙拒绝:“太子妃?我不要,我还小……”
渺云严肃地说:“闭嘴!男人成了亲,就懂事了,四郎,你说,对不对?”
明宗拉着渺云的手,面露欣慰。“渺云,你虽非太子生母,却对太子真是用心至极啊,你懂朕。”
渺云皇后朝太子使眼色。“还不快……跟父皇承认错误。”
北宫朔眼珠一转,干脆扑倒明宗怀里。“父皇,儿臣知错了!你都不知道,儿臣今天差点就让妖给吃了!”
明宗立刻心疼的将太子抱在怀里。
北宫朔又看向渺云,继续说道:“儿臣再也不私自出宫了。”
此时,曾给使入内。“启禀圣人,南寺正有要事求见。”
明宗拉下脸。“哦?南风意?让他进来。”
曾给使:“是!”
北宫朔兴奋地说:“南风意?!就是他的师父,在军器监救下了儿臣!”
明宗疑惑地问:“他的师父?”
北宫朔满脸憧憬地说:“一个叫梦西洲的女子,手执油纸伞,从天而降,宛若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