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梦西洲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站在一面镜子外,镜子的里面,仁光静静地站着,表情飘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用了我娘的名字?仁光。”梦西洲满心疑惑,目光紧紧锁定在仁光身上,质问道,仿若要揭开这神秘幻影背后的真相。
“我是你阿娘的侍卫,不,准确的说,我是历代妖王的守护者,我叫恭喜。你看到了,我是和李拾遗一起死的,死后化作一丝执念,在你梦境中,陪你长大,之所以用仁光这个名字,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妖王是怎么死的。”
仁光平静地解释着,眼神中透着几分沧桑,仿若承载着千年的记忆。
梦西洲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还鼓励我去当捉妖师?你是何用意?”
“小啾,你先冷静下来。”仁光试图安抚梦西洲的情绪,仿若一位安抚受惊孩子的长者。
“你早就知道这所有一切,亏我一直这么相信你。”梦西洲又气又伤心,眼眶泛红,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南风意体内有妖丹,要接近他,你需要成为捉妖师。”仁光直言不讳,目光坚定地看着梦西洲,仿若传递着一个关乎生死的使命。
梦西洲听到这话,心中一紧,犹豫片刻后问道:“所以,妖丹在他体内,我是要拿回来吗?”
“当然,无论山海图内的万妖,还是流落世间的妖族兄弟姐妹,都等着你重启妖王之力!而开启妖王之力,需要你妖丹重回你的体内。”仁光急切地说道,眼神中透着期盼,仿若看到了妖族复兴的曙光。
“若我夺回妖丹,他会死吗?”梦西洲咬了咬下唇,心中纠结万分,仿若被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
“当然会。”仁光的回答简短而冷酷,仿若一道冰冷的判决书。
“那如果不夺回来呢?”梦西洲心存侥幸,追问道,仿若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希望的微光。
“那你会死,我们全妖族都会跟着陪葬!”仁光的声音仿若一道警钟,敲响在梦西洲心头,仿若要震醒她沉睡的使命感。
梦西洲仿若陷入绝境,内心痛苦挣扎,她不想再听,决绝地离开了自己梦境。
另一边的密室中,烛火昏暗,无边无际的黑雾肆意翻涌,将此间所有的隐秘、危机一股脑儿地裹藏其中,密不透风。
南风意顿感体内仿若有千万把利刃在疯狂搅动,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一口殷红的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溅起一抹刺目的猩红。
他双眼满是痛苦与无尽的疑惑,吃力地抬起头,望向近在咫尺的渺云,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皇后……你……你究竟在做什么?”
此刻的渺云,双眸之中闪烁着的狰狞光芒,令人胆寒。她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恶狠狠地嘶吼道:“我要得到你的内丹,获取那无穷无尽的力量,如此才能随心所欲地开启山海图!”
南风意听闻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惊怒之色瞬间溢满双眸:“你利用我?”
他强忍着体内的剧痛,猛地催动身周灵力,体内那颗一直隐匿着磅礴之力的妖丹仿若感知到主人此刻的愤怒与生死危机,瞬间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妖力,裹挟着无尽的威压,汹涌而出,将渺云震得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渺云狼狈不堪地从冰冷坚硬的地上爬起来,看着不远处安然无恙的南风意,满脸皆是不可思议之色,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为何我取不出来?”
她心底的不甘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再次催动周身法力,只见一道道幽森诡异的光芒如灵动的毒蛇般在密室中穿梭闪烁,南风意只觉全身经脉仿若被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股无形却仿若有实质的强大法术将他硬生生地拖到半空之中,他痛苦地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鲜血仿若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渺云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再次如饿狼扑食般伸手朝着南风意的胸口探去,试图掏出那颗令她疯狂的妖丹。
然而,妖丹仿若有灵智一般,再次释放出一股狂暴的力量,将渺云震飞数丈之远。
而南风意的胸口此时已是鲜血淋漓,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将他的衣衫染得通红,场面惨不忍睹。
“为什么?为什么我得不到你的内丹?为什么?”渺云仿若癫狂的疯子,疯狂地嘶吼着,宣泄着心中的愤懑与不解。
她怒目圆睁,双手猛地一挥,收敛法术,宽大的衣袖仿若裹挟着疾风,愤怒地一甩,南风意仿若一片凋零的落叶,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