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意突然动容,对着天空做莲花结印,口中默念口诀,施“时间定术”。
突然,世间万物静止于此刻。南风意皱眉,鼓足勇气转身。
梦西洲的卧室里,梦西洲静坐窗边,眼神忧伤,微风吹起她的碎发依然还静止斜飘于空中。
南风意一步步走向梦西洲,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愧疚。“以我之能,只能让时光静止少顷,所以……长话短说……小啾,谢谢你……不顾一切地救我,我很……感动。”
南风意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着梦西洲,她眼眶之中的泪水呼之欲出。
南风意伸出他好看而细长的手,轻轻为她擦拭晶莹的泪。“对不起,是我没有资格爱你。”随后,南风意离开。
时光继续流转,一切恢复如常。
梦西洲独坐窗边,想起了南风意临走前的那句话。“不要自作多情了,即便我有所隐瞒,也不会有什么深意,只是不想给自己徒增麻烦而已。”
梦西洲想要拭泪却发现眼角无泪。“明明感觉有泪,怎么缩回去了?……好家伙,梦西洲果然是个爱无能的无情女人。也好,踏踏实实捉妖,实现天下第一捉妖师的梦想吧!”
梦西洲自我解嘲地比划了一番,又似在笑,又似在掩饰失落。
阳光洒在“礼部南院”的硕大牌匾上,熠熠生辉。
司徒寒山站在官府门外,脑海中回闪起主人的话语。
“南风意已在着手彻查你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你最好尽快将他除掉。不然,我怕我会暴露。”
司徒寒山在心中默默回应:“主人放心,这一次,我搭上自己所有的修为与性命,也要将功补过。”
他回过神,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书房内,飘出缕缕青烟。礼部尚书李鸿安,一个五旬左右的男子,正蹲在屋子里,疯狂地烧毁书信和账本,他的脸上满是恐惧,双手瑟瑟发抖。
“司徒大人,您可千万,千万别连累我了……”
李鸿安一边朝着火堆里扔纸张,一边喃喃自语。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怎么会连累您呢?李尚书。”
李鸿安吓得回头,一眼看到了身上依然带着伤的司徒寒山。“司徒大人……您还没死……太好了!”
李鸿安的脸上露出惊喜,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他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疯狂倒退。
“我可以帮您逃出长乐城,像以前一样,帮您做一切您想要的事,只求您别杀我。”
司徒寒山朝他不紧不慢地走来,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怎么?还盼着我死呢?”
李鸿安吓得浑身颤抖。“李大人,您可是我司徒寒山拜过把子的患难兄弟啊,我怎么舍得杀您呢?”
李鸿安听到这话,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那……那就好,您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帮忙的。”
司徒寒山缓缓说道:“过几日,就是太子北宫朔的冠礼了,你是负责人吧?”
李鸿安心中一惊。“你……你要把太子换成傀灵吗?太子他不是有龙气吗?”
司徒寒山自信地笑了笑。“我自有我的办法。”
李鸿安连忙劝阻。“大人,使不得啊。”
司徒寒山却不为所动,他从火盆中,将正在燃烧的书信账本直接取出。“要说我们妖族再坏,也坏不过你们人族。
妖是有情有义的,哪像人,平日里称兄道弟,一到困难就急着撇清关系,怎么,还把咱们往来的账本书信都烧了?”
李鸿安急忙解释:“您这是哪的话,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我大哥。”
司徒寒山冷笑一声。“好啊,我也想做你永远的大哥。”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只酒壶,壶里钻出一只硕大的傀虫。
李鸿安惊呆,吓哭了。“你要干嘛?”
司徒寒山面无表情地说:“别怕,它只是借你的皮,变成一个更听话的‘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