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fine,你只是看见了船长,还有金和秋?”
“嗯。”
“Perfect”,只是看见的话,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比如将他当成了和金秋一样的朋友。船长放下心来,笑眯眯地问:“那你看见我们在干什么?”
“在……”格瑞似乎感觉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在你的船上……”
“哦,那就好。AsIsaid,男孩”,伊兰迪尔喝了口朗姆,“shesalwayswaitingforyou”
“好”,一贯冷漠的眼里如冰雪初融般荡着浅淡的笑意,清晨的阳光照在少年的白发上,柔和了他锋锐凛冽的气质,“谢谢。”
伊兰迪尔惊讶地眨眨眼,“船长做了什么吗?”
格瑞勾起嘴角,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微笑,“这不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看清自己的心。放下过去,走向未来。
“你这才两天就有这境界了”,伊兰迪尔伸出手,格瑞没有躲开,但他看着那些倔强的头发,莫名觉得没地方下手,最终还是尴尬地放到他肩上。
“船长接下来还有点事,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跟大叔再交流一下还是——”
“伊兰”,他的腰突然被抱住,刚睡醒的少年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伊莱恩将头埋到他肩上蹭了一会儿,仿佛饿得神志不清一样对着船长的脖子就开始下嘴。
格瑞原本带笑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绷成冷硬的线条,身上蔓延出的寒意让晨曦之主的阳光都冷了下来,“他为什么在你房间里。”
伊莱恩眯起眼,露出尖尖的虎牙,颇有警告意味地笑道:“呵呵呵呵,我们当然是昨晚一起睡了啊,你又为什么一起床就来找他呢?”
他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想往旁边钻,却钻了个空,结果睁眼就看见伊兰迪尔将手放到格瑞肩上,那个一直臭着脸的家伙居然还在笑,连他都看出来了。
于是缠绵的睡意尽数消失,他就像领地被侵犯的动物,急需在自己的东西上打上标签,染上属于自己的气味。
伊兰迪尔一直靠在门上就是为了挡住后面睡成一团的伊莱恩,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但精灵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两人碰面,否则……
就会变成这样的局面,perfect,船长的直觉从未出过错。
但一天练剑十二小时的冷酷男孩能往哪儿想?应该只是船长多虑了。
“Aye,毕竟巫师的魔法宠物是不离身的,所有巫师的猫都睡在他们床上”,他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
“我留下,你们走吧。”格瑞丢下这句话,冷冷地瞥了眼笑容僵在脸上的伊兰迪尔,就头也不回地扛着烈斩大步离开了。
“那船长之后再来接你咯”,伊兰迪尔和六剑神威交代了几句,留下了一个装满物资的次元袋,便带着伊莱恩回了宫殿。
回到家后,他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整天。
苍绿的藤蔓爬满了他卧室的大门,层层叠叠的枝叶将古朴的石门罩得密不透风。门口没有任何守卫,因为船长知道没有一个守卫可以拦住某些人,他也不想让可怜的守卫们被为难。
“小主人说了,不见任何人,除了陛下。但是陛下也不会来打扰他的,所以各位还是请回吧。”
“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嘉德罗斯倨傲地昂起头颅,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恼怒和不屑。
区区一个滑稽的门把手居然就能把他嘉德罗斯挡在外面?!
“那俺可不能告诉你。而且,俺的眼睛在门外,屁股才在门里,现在俺只能看见你气得快爆炸的脸,小不点。”
让他愤怒的不是出言不逊的把手,而是他居然也是那些“任何人”里的一个!
因为这个理由愤怒的不止他一人,很快,门口就聚集了一干来抗议自己居然属于“任何人”的男孩们。
还有一个单纯来看热闹的派厄斯和前来阻止恶棍的乖宝宝金和正义骑士安迷修。
伊莱恩在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穿过门进入房间后,大怒道:“为什么连我也进不去!我可是他的……啊啊啊他还没给我做羽饰!气死我啦,快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