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夏末秋初吗?”木槿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这话,木槿问的是修。
修轻笑,抚摸她的头,说:“没关系,你记得什么老实说就行。”
听木槿这么一说,离木槿最近的陈函率性反应过来,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是这段时间脑子烧坏了?”
“我就记得,陈堂章被抓走了,然后书琪也走了,然后我就觉得头痛,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我又醒了,就是现在。”木槿想了想,同修所说一样,如实告知。
可木槿的这一连串“然后”瞬间轰炸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你说的晕倒是那个时候的昏倒?”陈函说完话,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肖昱。
肖昱也接收到了陈函递过来的目光,他记得,那一次还是他送木槿去校医室的。
“对啊。”木槿回答。
这一次,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这时,孙引正同木槿的母亲从外面进来。小辈们聊得开心,两位长辈便退出去,孙引也顺便跟木母一起在医生那边了解一些相关事情。
见自己的母亲回来,姐姐突然就有了主心骨,快步过去,着急地说:“妈妈,木槿好像不太好!”
“怎么了!?”这声“不太好”差点没把木母吓出心脏病来。这段时间,因为这个小女儿,她可没少受惊吓。
姐姐:“她的记忆好像有点问题。”
陈函:“她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上次突然昏倒的时候。”
木槿这个学期可谓是多灾多难,单单医务室都跑了好几次。孙引一听,向陈函投去询问的眼神,“是上次?书琪那会?”
陈函重重地点头。
“那确实有问题。我去找医生。”说罢,孙引便立刻飞快地出门去。
木母此时也有些激动地来到木槿的床前,着急地问:“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木槿摇头,淡淡地说:“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醒来,她对父母的感情变得像一滩死水。即便看着母亲如此急切担忧的眼神,她的内心还是毫无波澜,像极了最亲的陌生人。
对此,修隐隐觉得跟风信有关。
风信是木槿负面情绪的集合,对父母是天生的敌意。而这些敌意也是木槿这些年来对父母感情的一个极端的浓缩。
现在风信消散,虽然带走了大部分的负能量,但她与木槿两个人格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融合。她的敌意转到木槿身上来虽然那么浓烈,但也影响到木槿,进而才会对父母那么冷淡。
当然,这一切都是修的猜测。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在经过一番询问,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猜测,应该是先前的撞击造成和后来多次高烧,脑部中的海马体可能受到损伤,这才造成部分记忆的缺失,整体上没有大碍。
刚开始大家还焦虑,但后来想想左右不过两三个月的记忆,身体没有问题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