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修惊惧又紧张的声音在木槿耳边响起。“别怕,让我来。”修说着就要置换主控权,却被木槿一把抓住。
被林垚越拿刀挟持的时候,木槿尚能保持冷静,可当她见到修醒来,毫不犹豫地要置换主控权时,她却打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春节发生的那一幕,宛如一颗种子深深地扎进木槿的心里。虽然那时只是一瞬,可修从春节后越来越频繁地陷入沉睡,这颗不安的种子到底在木槿的心里生根发芽。
或许由修来操控身体,木槿可以脱离被狭制的困境。但木槿有非常强烈的预感,如果再置换一次主控权,那春节的那一幕真的会上演,修真的会消失!
“等等……”木槿的声音有着连她都察觉不到的颤抖,她扯着一个笑,像恳求一般地说:“我没有关系,你别,你别……”
修察觉到了木槿异样的情绪,他郑重地说:“守护你,是我这场到来唯一的意义。”
“我,我……”木槿眼角的泪,顺着她发红的眼眶往下掉,“我没有关系的,相信我,我可以解决的。”
修目光柔和地看着木槿蓄满泪水的眼睛,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轻声说:“好,我相信你。”
木槿死死地抓住修的手,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
“林垚越,你没有必要为了那些烂人,赔上自己的未来。”木槿声音轻柔地对林垚越说,眼眸侧瞥,小心地注意他手上的刀子。
“未来?”林垚越嗤笑:“我从来都没有未来!”
“你有!”木槿万分笃定,“相信孙老师的话,惩戒那些霸凌你的人,拿上一笔赔偿金,看着包庇他们的老师滚蛋,考一个远离家的大学,离开催折你的父母。”
“这就是你的未来!”
或许是木槿义正言辞、理所当然?描述的未来太美好,给了内心已入绝境的林垚越一丝希望,他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
古往今来,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事之徒。
因为召开百日誓师大会,操场上的学生非常多,事情发生的又突然,虽然老师尽力清退学生,但还是有不少人围观在现场。
有几个人见林垚越磨磨唧唧,又喊又叫,半天迟迟没个进展,便开始小声地跟身边的人嘀嘀咕咕暗讽起来。
“切,我还以为他多大的胆子。”
“有胆子倒是割呀。”
“平日里就见他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连抬头都不敢,怎么可能敢杀人。”
那几个人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种大家几乎屏息敛声的情况下,句句都钻进耳朵里。
眼看着林垚越有平和下来的趋势,却很有可能会因为这几个人的起哄怂恿,而让事情功亏一篑,孙引气得就差把那几个是非不分、德行恶劣的小子暴打一顿。
旁边的老师也深觉不妙,低声喝斥,让围观的学生统统立马回教室。
围观的学生有点多,走得又急。有个学生不小心摔倒了,愣是被旁边的人一下子踩了手。
这一幕深深刺激得原本情绪就开始不稳定的林垚越突然发了狂。他猛地用力扣紧,刚刚被木槿说服而松开的手臂,阻断木槿欲趁机逃开的行为。
锋利的裁纸刀随着林垚越的怨恨划开了木槿纤细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