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时,你们二人可有起过争执?”她听着军师的话,猜测着。
军师摸着军书,道:“争执倒是没有,是我叫他回京去。”
穆楠看着军师不愿再说的样子,想着就他们的性子也闹不到哪儿去,随即放宽心,走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却发现箫昇根本不在,冬衣被仍在床上,烛光摇曳着依旧燃烧着。
她转念一想,又跑去箫昇的营帐看,依旧没人。
整整一个军营都找遍了,依旧不见人影。
但是人呢?为何不见人呢?
此刻,内心里的恐惧迅速膨胀着,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一样。
去哪儿?是失踪了,还是说是被敌军绑走了?他们会严刑拷打吗?还是会像当年单雎一样被人挑断手筋脚筋?
心里胡思乱想着,连一贯的冷静都维系不了,头脑发热下,一个极为狂妄而又大胆的想法便闪现在脑海里,她转身钻入营帐里,出来时脸上带着面具,她提着剑跃上马,乘夜出了驻扎点。
冷风萧索,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却带着愤怒、担忧、恐惧在胸腔处热的发烫,烫的她连呼吸都是紊乱的。
箫昇,你在哪?我会找到你的,请你一定要好好的。
坚持着……坚持着,我定会赶来救你的。
她甚至连正常思考的思维都混乱了,忘记了箫昇只是一个陛下派过来的监军罢了,不会军法,不会大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断然不可能会对北蛮造成威胁,更不可能让北蛮冒着危险潜入军营绑架。
那颗波澜不惊的心,在发现箫昇失踪后,在想到箫昇可能受到伤害后,就乱的一塌糊涂。
她的心,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不是她说无关就无关的,不是她想不动心就可以不动心的。
乱了,乱了,红鸾悄然心动着……
烽火台上,箫昇倚在墙沿边,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脚下青石板。
寒风萧瑟,他冷的微微发抖着,心境却在那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祥和。
他不知道有个人正骑着马穿过城墙一路向北,他不知道这一次那个人只是为了他去战斗,他不知道……
只沉默的看着,心不在焉的感慨着先辈们宏伟而又浩大的工程……
☆、怒意
“大帅,那个面具又来了。”
蒙古包里,身披皮毛的魁梧将领正搂着身姿曼妙的妖姬,粗糙的手指钻入女子单薄的花绿衫衣里,撩开一片白皙揉的女子满目□□。
兵卫跌跌撞撞跑进来传话时,他们的大帅站起来将妖姬举起来就仍在地上,气的面红耳赤,瞪着牛大的眼怒视着。
那个前一刻还媚态妖惑的美姬此刻却狼狈的趴在地上,抖着身子,呕着血。
“大晞何时有这麽一个将军?”盛怒之下的将军,一把将案席上的酒肉扫到地上。他想起昨日夜袭时,一切都按照这计划,怎么半路杀出个带着面具的修罗。将他所有的计划都打散了。
事后,才知道那个带着面具的将领就是大晞朝派来北疆的少将军——穆楠。
传话的兵士答不上了,只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很快的,外头传来一阵色厉内荏的怒吼夹杂一阵痛苦的□□,兵卫抖得更厉害了,他匍匐着:“大帅,那人要闯进来了!”
魁梧将领竖目怒视,他拔起腰上的弯刀,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就闯进来了。
她长发垂在脚踝边,连衣衫都不曾穿的严实,一手执着剑,剑上滴落着他们大好的北方战士的血,另一首则是拧着一个兵卫的领子,衣领掐的兵卫满脸紫红。
跪在地上的卫士缩着脖子,退开来。
被叫做大帅的人气的一脚将身边的案席往穆楠的脚上踢去,被穆楠迎空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