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到的时候,茯苓已经在床榻上睡着了。
少女脸色煞白,整个眼睛都是肿的,虚弱的阖着双眼。
“陛下。”清雪跪在了地上。
床榻前,君北城动作轻柔的为茯苓包扎着手心,看到跪在屋内的清雪,问:“最近她可受过什么惊吓?”
清雪蹙眉,想了想近日茯苓的日常,摇头道:“没有。”
“可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清雪还是摇头:“没有,娘娘接触的人只在东宫和将军府,其余的一些朋友陛下您也知道的。”
君北城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道:“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哭成这个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这是茯苓第二次哭。
第一次哭,还是在东宫,当时她被那几个宦官逼着吃下混着泥土的糕点。
她虽顽皮,但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被热水烫了就喊疼,摔跤了就哭,淋雨了就委屈。
所以,如清风所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清雪不抬头也清楚,君北城的脸色肯定不是很好。
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气氛压抑得很。
清雪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
难道是。。。
“陛下,娘娘可是又做了噩梦?”
君北城刻意揪出其中的一个字:“又?”
清雪有些愧疚:“自奴婢从太庙回来,娘娘偶尔会说她做噩梦,有时她会一个人坐在窗户前出神很久,奴婢以为娘娘是在思念陛下,所以才。。。。”
君北城神色极为不悦,吐出的字冰冷无情:“怎么,你以为就是你以为的么?”
“奴婢该死!”
清雪立刻认错,头皮发麻的跪在地上,说:“奴婢不应该自以为是!”
君北城愠怒,利刃般的视线落扫过清雪的面庞,冷冷的开口:“不要再让朕认为你的存在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