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等!人命能等吗,再晚来5分总她命都没了!”
吴凯风失落的看了看手里的相机,随手塞给了一旁的陈妈妈:“阿姨,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这件事儿的始末,往后小心点儿,别被骗了。”
陈妈妈打开相机,里面出现一个穿着黑裙子染着劣质黄头发的女人,陈爸爸立马认出了自己的小情人儿,他当即从陈妈妈手里抢过把相机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吼,相机被摔得粉碎。
“你个小狐狸精,竟然算计我!”
陈爸爸说着便要冲上来打我,吴安泰急忙护住我:“那录像我存了好几份,你随便摔。”
陈爸爸原本举到半空的手放了下来,我冷笑一声,攀住吴安泰的胳膊,勉强靠墙站直了:“陈叔叔,实在对不住了,那天下午我去喊你吃饭时,偷听到了你和小情人儿的电话,所以我半夜三更爬起来想从你的手机里查到你家小情人儿的电话,接过你设了开锁密码,我无奈之下,只好把你的手机藏在夜壶里,第二天一早我接着去还夜壶的机会,把你的手机从病房转移出来,然后我顺利的拿到了你的手机卡,下午时,我又接着上厕所的时间,去外面麦当劳借了个电话打给了吴凯风,吴凯风接到我的电话后,很快便赶了过来,我们俩故意当着你们的面儿你侬我侬,为的就是找到机会把你的SM卡从我这儿传给吴凯风。”
吴凯风接着我的话往下说到:“我拿到了你的SM卡,很容易便找到了你的情人,我告诉她只要她告诉我真相,我会给她8万块钱,而且不追究她的任何法律责任,于是她便把怎么帮你在网上买大抱熊,买到大抱熊后,你又是怎么故意往大抱熊的内芯里撒了致敏药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人家说虎毒不食子,陈丝丝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往大抱熊里放的药剂,轻则昏迷,重则死亡,你想过后果吗?”
一直在旁观的陈丝丝和陈妈妈听到这些时,瞬间爆发了,陈妈妈嗷的一声扑到陈爸爸身上,对他又锤又打:“你个老不死的,在外面养小三也就罢了,竟然想钱想到了女儿身上,我不跟你过了,咱们今天同归于尽!”
陈丝丝则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抹眼泪:“爸,你太狠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儿的爸爸!”
陈爸爸一把推开陈妈妈:“哭什么哭!你们女人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我这也是为了大家过的好一点,养个情人怎么了,不愿意过是吧,不愿意过就离婚,我看你们俩喝西北风去!”
陈妈妈被陈爸爸这一唬,气势弱了很多,陈丝丝过去把陈妈妈拉到自己身边:“妈,别跟他争了,咱们家丑不外扬,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
身上的伤口痛得火辣辣的,我强打起精神看着陈爸爸:“陈爸爸,我筱雅晴向来爱憎分明,别人可以不敬我,不喜欢我,不搭理我,但绝不能欺负我,谁要是欺负我,我一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见过恶鬼吗?我可比恶鬼可恶多了!”
陈爸爸的一张脸憋的跟茄子似的,愣是一个词儿都蹦不出来。
我适时的摊处了底牌:“这次的事儿,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赔,而且我们还要保留追诉的权利,如果你们再纠缠不清,咱们就直接法庭见,你们家的误工费不值几个钱,可公司的信誉损失和营业损失就不只几个钱了,你们要是真够聪明,就悄悄养好病回家好好歇着,从今往后咱们两不相欠,这辈子咱们也争取两不相见。”
我的话说完了,陈家没一个人吱声的,吴凯风上前从陈爸爸手里抢回之前吴安泰带回来的20万,吴安泰看了我一眼,弯腰把我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伤口见风后痛的像有几百把刀子在我全身上下来回的割着,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紧牙关,怕痛的叫出声儿来。
吴凯风也想来扶我,吴安泰一把打掉他的手:“你先回去,一诺不是还在医院做产检呢吗,你去照顾她吧,我带小妖精去包扎一下。”
原来他女朋友叫一诺,而且还怀了孕、、、、、、。
吴凯风犹豫了一下,转身拎着箱子上了自己的车,我的心里则在翻江倒海。
吴安泰打开车门,扶住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扶进车里,我痛得站在原地弯不下腰,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落在他手腕上,鲜血混着眼泪从眼角处留下来,吴安泰叹了口气,抽出纸巾小心的拭去伤口上的眼泪和血渍:“过去的20多年,你到底是经历过多糟糕的事情。”
我的心一塞,像被石头堵住了一般,过去的20多年,我确实经历过那么一两件儿事儿,譬如穷困潦倒时的作壁上观,譬如家破人亡后的闲言冷语,可重要的不是我经历过什么事儿,而是这些事儿让我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儿的人儿。
我深呼一口气,忍住剧痛弯腰往车里钻,这时从背后传来一个小男生的声音:“同学,你受伤了?”
吴安泰和我应声侧过身,我一看,原来是麦当劳的小男生:“神医马大奔”
“是我!”小男生往上提了提书包:“好巧啊,又碰见你了。”
我费劲儿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还给他:“谢谢你的手机。”
马大奔接过手机,看着我:“你受伤了?”
“对,不小心撞树上了。”
“不会吧。”他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你得撞多少棵树才能撞到这程度啊。”
“呵呵。”我避开他的话题,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哦,我打完工正准备回学校呢。”
“你在哪儿读书?”
“就这医院后面的医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