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快活那就四六!否则别谈了!”
“你这老东西,他妈给你脸了是吧!”
林中传来一声声惨叫,最后是同意的求饶。
躲在树后的姑娘此刻该有多么绝望,呆呆的靠在树上无声痴笑起来。
想到冒死救了自己的顾良和那出手帮忙青袍男人,拿斧头的手不禁紧握起来,这段荒唐又可怜的亲情到了该斩断的时候了。
她望向悬崖上的独木桥,那是回村最近的路,一个计划浮现在脑中。
斧头在麻绳上切割,那是五个男人的重量,断开的分寸一定要恰到好处才行。
然后唱起那只熟悉的歌,慢慢的回村去。
“狗娃子放牛河边走呦,遇到了他的小芳子,狗娃子说~你别走呦~”
远处林中的五个大男人听到了这悲伤的歌,连忙追了上来。
然而现在的木桥可撑不住五个人的重量,“轰!”的一声突然断裂,姑娘身后再也没有了追赶的脚步。
次日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在这片白茫茫的大地上,屋里的火炉同样散发出暖人的热气。
“恩公您醒了,早饭做好了,我给您端进来吧!”
“不急,姐姐你先过来坐,我们聊会天。”
顾良朝姑娘微笑着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恩公想聊什么?我读书少,没什么学问的……”
姑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羞愧的捏着手指道。
“你今年多大了?”
顾良倒是开门见山,不过这反而让姑娘更加紧张了。
“二……二十,属兔,老家是阜州玉霞村人。”
姑娘已经羞红了脸,根本不好意思去看顾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我想说,嗯……我叫顾良,回顾的顾,善良的良,今年十七,叫你一声姐姐自是应当,只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顾良知道,这姑娘明显有点误会了,可是他想不出比这更加开门见山的说法了。
“我叫嬴桃,长嬴的嬴,桃子的桃。”
姑娘思索了片刻,仿照顾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以后你也别叫我恩公了,我叫你桃子姐,你叫我小良如何?”顾良笑道。
嬴桃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想到刚才自己的回答,不禁更是羞红了脸,于是以端菜为由出门去了。
顾良则是闭目为自己号了一脉,以防体内余毒未能清除干净。
“不知道母亲这几年过的怎样,一定比过去更累吧……”
这样想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后便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嬴桃端来早饭,虽然都是些粗茶淡饭,但也是相当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