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女侠出手相救,不知怎么称呼?”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何况救死扶伤本就是行医者的天之本分。”
顾良再三鞠躬行礼,嘴上不住说着感激的话。
“口十叶,清白清,林夕梦。见你小我不少,叫我叶姐就行。”
叶清梦本就是个爽快性格,对于称呼和人情,她从不过多在乎。
“回顾的顾,善良的良,您叫我小顾就好。”
叶清梦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思索片刻问道。
“你是秋月白的徒弟?”
“额,给师父丢脸了……”
顾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以后的路还长,努力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吧。”
叶清梦的余光扫了一眼顾良的右手,意味深长的说。
“异瞳的左眼栖息着一股神秘的可怕力量,而右手明显是成为了某种诅咒的代价之物。”
叶清梦迅速得出这样的结论。
顾良察觉到了目光,同样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剑。
“这剑的气息好独特,没有听风那样凛冽的锐气,也不似卧云那样醇厚威严的稳重,倒像是个和善的郎中。”
顾良心中这样想着,而这完全是他的第一直觉。
离开了客栈,顾良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来到了当地衙门。
却见衙门大门紧闭,门前堆满了落叶,大门上也落满了灰,应该是许久都没打扫了。
自从段景天辞退朝堂百官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整个南唐的官吏系统处于瘫痪。
有的地方官员依仗当地势力作威作福,而有的就像这样,县令早已不知踪影。
“我们都被抛弃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顾良的思绪,寻声望去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青年。
着一身泛黄的粗布旧衣,抱着一柄细长的剑,眼眸中满是忧伤之色。
“是啊……面对那些刀剑,你知道百姓有多绝望。”
回忆起北蛮来犯时在战场上的厮杀,那是血与绝望深刻的印记,忘不掉,摆不脱。
那年轻人看着他,一瞬间竟觉得那是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