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的家伙,等我缓过劲再和你算账!灵和敛去电光,默默窝进棉被,凝神查看自己的灵台,试图找出今日变化的缘由。
关易安见他没再闪光,被子下的温度也恢复正常,转身拉着袁稚走向屋内的圆桌。
“谢谢吱吱,今日要不是你,我这会儿还有得忙呢。”
她取走脸盆端来果子道:“吱吱,刚才你说的那些我都懂,只是法术对我来说真的太难了,我不会啊。”
“前段时间我听到的声音还真是他发出来的。”
袁稚回神转头看向她道:“我记得那时候你还病着,难怪医修总说你的病比别人好得慢,原来是他给你拖累的!”
“啊,有一点吧。”回想起前几日的辛劳,关易安低头苦笑,要不是破棍子事关性命,她早就想把这玩意儿给扔了。
“安安,我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换个法器?”袁稚指着她的乾坤戒道,“要不你再找找掌门,用这个跟她换?”
换掉灵和?那可不行,且不说她有性命之忧,只怕是这位祖宗第一个就不同意,往后不知又要想什么法子刁难她。
“不了不了。”关易安连连摆手,“他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坏,这段日子脾气变好不少,也许是渐渐认可我了吧。”
虽然他的好脾气仅限于清洗时,但也算是一点收获,至少证明她之前的讨好有效果。
“可是安安,你也不能总让他骑在你头上啊。”
袁稚望向床那头,很是担心:“平日里他这样倒也没什么,要是遇到危险他却不听你的,你可有想过又该如何?”
这个……她还真没想过。
关易安转头瞄了眼枕上的鏊尾,闪烁的银光格外夺目,照得床头那一小方地界分外明亮。
今日总算没白洗,她满意点头,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偏头看向袁稚笑道:“不会的,灵和虽然脾气差,但心思纯粹。”
“若真像你说的那般,我那日被他反噬后就该死了,怎么会被他救回来?”
只不过这个理由占比很少就是了,这种事还是少说为妙。
“可是他”
“吱吱,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可这是我的第一个法器,难免要看重些。”
她含笑递上一杯清水:“你先润润嗓,再跟我好好讲讲大家都是怎么对待法器的。”
“我理解,想到小时候第一次有法器肯认我做主人时,我也像你这样激动,甚至比你还要宝贝它。”
袁稚接过竹筒,抿抿唇浅笑道:“那时候我走哪儿都抱着它,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能驾驭法器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