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雀轻笑一声,“你看,他们总放在嘴上说的,往往就就是他们抢不走的。从前是容貌,现在是钱财,他们样样说,却样样比我不得,我会不高兴吗?”
青鹿一愣,唇畔渐渐爬上笑意。
她心里佩服极了,姑娘从前通透却不自在,眼下自在了,也更通透了。活成这样,才算舒心快活。
清风茶楼很快就到了。
阮雀扶着青鹿的手下了马车,引来围观的百姓一声声惊呼。
她没有理会,走进茶楼。
掌柜的早听说她要来,连忙叫人四下打扫,务必一尘不染。见她人来了,忙躬着身子,亲自请上楼,道,“京兆尹大人早就来了,就等姑娘呢!”
到了包间,阮雀微微侧头。
青鹿会意,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掌柜手心里,“掌柜辛苦了。”
那掌柜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忙说,“不辛苦不辛苦,那姑娘坐,有什么事情叫我就成,一定叫姑娘宾至如归!”
青鹿摆摆手,“知道了,快去吧。”
说罢,才伸手推开门。
入门的轻纱屏风上映出魏从书的身影。
阮雀一面走进去一面道,“恕我来迟,叫魏大人久等了。”
魏从书见她来了,起身来,请她入座。
“我也才来不久,不知姑娘找下官,有何要事?”
“哦,”他一愣,想起多半是和离书的事,忙道,“和离书一事姑娘不必担心,已经妥帖过了册籍,都办妥了。中间有走失损毁的事情,除了你我和经事的人,旁人是一概不知的。”
阮雀笑道,“今日找魏大人来,不是说和离书的事。”
魏从书怔怔,“那是……”
阮雀道:“想向魏大人打听一个人。”
她说着,抬起手指蘸了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三个字。
魏从书看清是谁,心里一惊,“姑娘你……”
阮雀见他神色有些惶惶,收了手拢在袖子里,笑道:“大人不必惊慌。镧京官员众多,我只信得过大人,才只来问大人。”
魏从书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唇畔带着浅笑,神态从容,仿佛只是家常叙话。受她影响,他心里也缓和不少。
他垂下眸子,喝了口茶,道:“多谢姑娘信任,也不知姑娘要打听哪些方面的?”
阮雀道,“大人所知道的,都可说说。”
魏从书道,“京兆尹是从三品,是以不是有特殊的事情禀报,下官是不必参加早朝的。和京中的同僚又少有来往,消息闭塞,能知道的也不多。”
阮雀笑笑,从茶皿里捞了个新盏,慢条斯理地用沸水烫过,斟入新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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