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攥紧帕子,侧了侧身子,“王爷昨夜出门,和阿尔汉有关?”
司朝似乎有些累,阖上眼睛道,“他是顾廷康活到现在的原因。”
大约察觉阮雀不解,他解释道,“以顾廷康的能耐和心胸,楚顾两家针锋相对,他又怎么可能去求楚香萝?能形成今日这样暗通款曲的局面,背后应该有人指点,这是其一。”
以顾廷康的狭隘和自大,绝不可能主动去求楚香萝,这点她倒是忽略了。这样玩火自焚的险招,等同于将顾家的把柄主动交到楚家手上,顾诚若是知道了,定然会反对,是以这件事不是顾廷康的初衷,也不是顾诚的手笔。
阮雀皱起眉头。
“其二呢?”
“其二,”司朝笑笑,他睁开眼,“脖子上似乎还有血迹,我看不到,帮我擦擦。”
阮雀瞪眼。
司朝哄道:“擦完了告诉你。”
说着,坐到了底面的绒上,长指勾下自己的领子,倾身过去。
阮雀坐在临窗的沿凳上,她和司朝一上一下。
她垂眼看去,只见白皙的脖颈上,筋骨成束,脉络分明,极具偾张的骨感。下颌线完美得太过,锁骨平直勾回,骨相可谓优绝到极致。沿着半敞的领口往下,是两道流畅的曲线,向着胸骨中缝汇聚成一条若隐若现的沟壑,清清浅浅,却神秘无极。
随着他来回拉扯衣领,她恍惚能看见潜藏的点滴颜色,差点以为那是血迹。
好在,那颜色终究比血迹粉淡太多。
阮雀收回视线,脸红如火烧。
她拟着帕子,青葱玉指去勾他的领口边缘,声如蚊蝇,“没有血迹了。”
交颈的姿势,司朝能感受到她近在咫尺。
“你再看看。”
阮雀睁大眼睛,仔细再看。
忽而车马颠簸一下,她身形没稳住,往前扑去。
惊慌失措之间,一条修长的手臂适时捞过,圈住她的腰肢,额头磕到了一处软骨,总算没有摔扑出去。
她下意识揪紧他的衣领,在这动荡之间,竟将领口扯了个半开,疑似的“血迹”曝露在暖光里。
两个人低头一看,司朝飞快提起领口,慌乱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作者有话说:
那是哪样?
第40章破冰
车马辘辘,压过青石板的声音,清澈而响亮。
空气中流动着丝丝缕缕檀香,像清晨时分山间的雾气,清冽,却不会寒冷。
气氛有一时的凝滞。
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