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阮雀点了点头。
她裹上了司朝的锦被,清冽的檀木香笼罩住全身,温暖随之而来。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像是被司朝拢着一般。
阮雀拂去这些乱糟糟的想法,待白鲤开门出去叫人生炭火,便走到外间,坐回拔步床上。未想锦被的一角勾在拔步床下的一处榫卯上,她侧歪着身子,要将它从那榫卯上解下来。
正当她和榫卯斗法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司朝推开门进来,一见她裹着锦被,锁骨下的绵软半露,一颗心陡然一窒,只怔了一瞬,就慌乱扣上了门。
巨大的阖门声惊动了阮雀。
只是阮雀没料到他会去而复返,还以为是白鲤,仍扯着锦被,头也不抬地问:“怎么了,这样莽撞?”
司朝轻咳了两声,道:“在白鹤园找到了你祖母和你父亲,没走远,只是被人药晕在柴房。”
阮雀听是他的声音,惊愕地望过来,吓得猛然揪紧了身上的锦被,“啪”得一声,倒斗赢了那榫卯。
“你说什么?”她惊魂未定。
司朝道:“你祖母和你父亲都好,只是被人药晕了,我看过,再过半个时辰便能醒,暂时安置在东边的跨院里。”
“那就好,那就好。”
阮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听说老太君和她父亲都已经脱困,忙要起身去看。未料脚下被锦被绊住,整个人直直往前跌去。
司朝一惊,飞身而上,堪堪把她接入怀中。
阮雀搭在他的手臂上,赫然摸到一阵濡湿,摊开掌心一看,是滩黏稠的血。
“你受伤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果报
阮雀的声音,清冷之中带了几分关切。她往后仰了仰身子,探过他的手臂,去看司朝后头的伤。
司朝意识到她在紧张自己,唇畔带起笑意,无奈道,“不是我的血。”
他抱着阮雀,坐到桌边的乌木凳上,将她捞在怀里。
长腿上坐着心心念念的美人,他心跳得飞快,扬手取过桌上的巾帕,掰开阮雀的手心,细细擦拭她手上的血迹。
阮雀的手指纤长,肤色雪白,五根手指头就像刚冒出土的笋尖儿一般。司朝低垂着眉眼,一根一根仔细擦拭着。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