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相约一回?”
“开城。”
“好吧,好好聚聚。那么现在就不能给点甜头?”
他话音刚落,玄霁蜻蜓点水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真的该走了。”
“不可,不给点甜头就想走。”说完,浓情蜜意地亲好一会,两人被敲门声打断,才意犹未尽地分开。侍从们用普通的被子将背影裹上,带走。周宪拿着文书走进来,“打扰二位了?!”
姬南宫眉头紧皱,盯着周宪看。周宪默默地把文书放在茶几上,瞄了一下被大氅遮掩着某人,“属下会重新修改一下您写的委托书,想必玄卿大人对此很不满意。”
“滚蛋!”姬南宫有点恼怒地将他赶出去。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一抖一抖。没好气地说:“很好笑吗?”
玄霁放声笑出来,笑了好一会,“你就是一介‘武夫’,除了龙精虎猛地去干活。怪不得老钱一直好奇你是用什么神鬼手段坐上这个位置。”
姬南宫难得看到玄霁放声大笑,有点不高兴地说:“很好笑吗?”
玄霁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挽着他的手,一块走到大床边,缓缓地坐下。玄霁翘起二郎腿,看着茶几上那个花瓶,还有那些娇艳欲滴的蔷薇。“反正你就好好坐在这个位置,牵制住那些老不死。只要得到那个之后,那些名门望族不安分的气焰就能压一压。唱黑脸也没关系,双手满是污垢也没关系。所以,竭……”
“你是想让我彻夜难眠吗?”
“竭,我先回去了。”玄霁松开那只手,缓缓站起身子。姬南宫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跟老爷子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你的禁制到底是哪一种?”
“那是我跟姬老宗主的交易,我不能说。”玄霁用传送术,消失在他的眼前。留下一脸苦笑的姬南宫,开始回忆起,处刑前最后一次去大牢探望她,她的身上就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她一如既往地坐在干草上,脸色发白,嘴角带着点点血污。她蹒跚地站起身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他,笑道:“帮我戴上可好。”
“这是禁制,我可不是他们的棋子,没那么傻。”
“我和姬老宗主达成了契约,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活着走出去。我不想去虫狱,真的不想去……”玄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缓缓地靠在他的怀里。
姬南宫裹紧兔皮被,这是唯一一次她因为害怕,向人求救。等他们回到各自位置上,他们之前的关系越来越远,多了一层隔阂。
两天后,周宪带着新修改的委托书,来到小院。玄霁仔细看过新修的委托书,皱着眉头,“你比你家老板会写委托书。该找个人给他好好商界的事情,我也想起来了,他上位之前可是一介武夫。”
周宪皮笑肉不笑地笑着,“玄卿大人可是他未过门妻子。”
“我还没答应,我目前还是个罪臣,何谈未过门。周大总管应该很清楚,姬家元老可不希望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玄霁拿起笔,在委托书上附加条款的空白处,加上三四条。让他自己好好看。
“玄卿大人,你能不能手下留点?”
“这可是御座大人的委托书。”玄霁在‘御座’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哪怕是他的私房钱可不止这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