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为自己的轻浮举动道歉。
疾步返回去,那女孩和那天跑操摔倒一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流血了,大概是被家长打了吧。
他父母从没体罚过他,此刻,他是同情她的。
喂?
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有点尖,但语调总是很沉稳。
余乐抬头便有一张纸按在自己脸上,她下意识地接过,不敢直视他近在咫尺的脸。
你想怎么选文理?
问清楚了,他好选个和她不一样的。
惹不起躲得起。
余乐以为他在关心自己,身体被冻得发颤,脸却红得发烫,文,文
瞄到他手支在膝盖上站起来,骨节有些粗,很有力量的样子。
他让她早点回家,她便听话地回了。
母亲还在照料因病痛哭闹的弟弟,父亲已经睡了。
喉头发苦,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选择文理的机会。
期末考试余乐和陈启明分到了同一个考场,她政治很好,提前答完了卷子但没走。
他就坐在前面,宽厚的背影,比起她真的是很大一只。
连考两天,考完试不用回教室直接回家。
她用自己像素极低的手机拍了张他在人群中的背影。
即便没有他的书包,她也能很快辨认出他的走路姿势和形态。
长得高的男生好像走起路来后脚跟都不着地的。
后勃颈的头发不是平齐的,像个心形。
肩很宽,腰却很窄,她展臂刚好能圈住
甩甩头打断自己的臆想,重新专注于考试内容。
她据理力争,给父母比较她上学和嫁人能为家里创造的收益,答应他们上大学后不会再拿家里一分钱,并会按时给家里寄钱。
父母勉强答应下来,条件是这次考试能进年级前三。
为了她以后的人生,她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