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涂听完道:“你这婆娘可别不知好歹,我师父好心救你儿子,你还推三阻四的,你这儿子的命是不要了?”
陈浩啬此刻却是极有耐心,呵斥陆英涂道:“英涂,如此大事,商量商量也是应该的,我们就随这位女施主回去一趟便是了,只是有些冒昧了!”
陆英涂看了师傅一眼,只见陈浩啬一双眼睛总是在王辰身上转,不由心中大奇,正待再问,陈浩啬却做了个眼sè,不由闭了嘴,然后两人跟在王辰母子身后慢慢朝村里走去。
回到家里,刘茵急忙将王大山叫了回来,王大山是一个憨厚的农民,三十几岁的人,因为过度cāo劳,额头的皮肤已经卷起了皱纹,消瘦的脸上带着农民特有的暗红sè油斑,王大山听说儿子有救,又看到陈浩啬仙风鹤骨,再加上他随意所使的几门法术,便将陈浩啬当做真仙人对待,当听说陈浩啬要收王辰为弟子,心头更是大喜,当下便焚了香纸,忌了祖宗后,便让王辰向陈浩啬拜了三拜,算是认师归宗了。
就在王辰拜师完毕,村外的上空忽然传来一声利啸,像是有什么东西急速的破空而来。
陈浩啬自然知道这是归仙宗的人追了来,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对刘茵王大山夫妇道:“如此师徒之礼已成,我便带着他们回山去了!”
王大山夫妇正待劝留,陈浩啬大手一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王辰便被他卷到身边,陆英涂会了师父的意,也不犹豫,化作一道异芒直冲而去,陈浩啬带着王辰也洒然而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空中回旋:“两位放心,这徒儿我会照顾好的!”
………【第二章 采花门】………
却说王辰只觉得眼前一晃转眼间他却已经到了半空之上,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村子,心中没来由忽然一阵苦涩,再加上他是第一次在半空中飞行,心中毕竟有些害怕,只觉得满面的风声呼呼而来,将他扎好的头发吹乱,打在耳朵和脸上,猎猎生疼,但王辰生xìng坚忍,虽然十分难受,却只是忍着不说。
陈浩啬看了后面一眼,见离归仙宗的人有了一段距离,心中不由一松,飞行的速度也不由放缓,陈浩啬看了王辰一眼,心中一笑,他走遍大江南北,虽然是归仙宗所迫,却另有目的,如今目的已达成,叫他如何不喜?
陈浩啬轻声一喝,打个呼哨,陆英涂心中明白,在空中微一转弯,折了个方向,呼啸而去。
王辰紧紧抓住陈浩啬的衣襟,眼睛却不由向四周打量开去,只见天空中云气蒸腾,翻滚不息,将shè过来的阳光折成五彩,煞是漂亮,再看看地下,一片开阔,那些名山大川在高空看下去只剩下轮廓和曲线,无数的树木只是一片碧绿,从此处看下去,倒像一片无边的大草原,看着看着,王辰不由看得痴了,连心中害怕也不知抛到九霄云外了。
陈浩啬知道王辰心中所想,以神识探定周围并无归仙宗的人,便将速度有放慢了些,让王辰看个够,脸上十分得意道:“小兄弟,怎么样,没见过吧?”
王辰连忙点头,此时对这位师父佩服的五体投地:“师父,我叫王辰,我父母都是叫我小辰!”
陈浩啬点了点头,道:“王辰,名字倒是不错,真想不到,你们小小山村,居然能起出这般好听的名字!”说罢,又想起自己的名字,陈好sè……心中不由一阵气结,心道自己的师父还说是一代掌门,还不如个乡村小民。
为了让王辰适应,陈浩啬走走停停,终于在三天之后,回到了采花门临时据点的所在地。
采花门这些年来虽然苦于归仙宗和其他正道威胁,不得不流浪天际,但是经过一千多年来的经营,它的据点也倒是颇多,光是在朱雀帝国境内就有十几处据点,不过因为数量颇多,受物力所限,其质量自然是差点儿。
当王辰来到这个据点时,心头不由闪现出两个字来:破败,因为那所谓的据点只不过是个山洞,山洞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些稻草,几乎一无所有。
“清修艰苦,师弟,你也不要在意!”倒是陆英涂似是习惯了一般,一到洞里,便十分自得的向稻草堆走去,随意将稻草铺平,大致铺出能容下三人的地方,便两腿一伸,躺了上去,看去十分舒适一般。
陈浩啬踢了陆英涂一脚,道:“臭小子,你还不给我去找些吃的来,难道你要将我和小师弟饿死在此啊?”
陆英涂愤愤不平的看了王辰和陈浩啬一眼,然后不情愿的爬起身子,向洞外走去,口中还恨恨的骂了两句。
“王辰,你来!”陈浩啬坐在稻草堆里,向王辰招了招手,苦笑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适应,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些关于我们采花门的基本情况和清规!”
“采花门是修真界的名门大派,曾经风光无限,想当年我们在浪荡山上,门徒无数,高手如云声势宏大……”陈浩啬似乎回到了千年前,嘴角显出向往的表情来。
“师父,可我们现在……?”王辰的话将他从美好的幻想生生拉了出来。
“呵呵……”陈浩啬不由干咳几声,“可是自我们的yù海上人开始,为了保证血脉的正统xìng和我门下的不传之法泄露出去,我采花门只收一个弟子(其实是收不到),那些不走运的(如陆英涂)便进了我门下!”
“啊!”王辰惊奇的看着陈浩啬。
陈浩啬忽然想了起来:“哦,不对,是走运的便入了我门下!”
见王辰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陈浩啬道:“这些都是往事了,现在我就教你些基础的入门法诀!”说罢,陈浩的手慢慢伸向王辰,在王辰身上来回摸了个完全,若是任何人在场,只怕要骂陈浩啬变态了,但陈浩啬却是脸sè如常,只是摸到王辰的腿间,他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要有多猥琐就多猥琐。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陈浩啬笑道,“你这小子,就凭这样的本钱怎么在我采花门混啊!”
王辰一时不明白陈浩啬所想,脸上一片迷茫。
陈浩啬继续道:“我采花门哪个不是英雄挺立,金枪不倒,只是你因为yīn气太重,身体发展也略显yīn气,所以,为师首先要传你些至阳法诀!”说罢,也不知他从何处拿出一部线装书来,书面上写着“练阳**”,陈浩啬看了王辰一眼,“你可别小瞧了这练阳**,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都梦寐以求这东西,来我先教你如何练习这**!”
陈浩啬令王辰盘膝做好,然后放空身心,他自己则在王辰身后,向王辰体内传入一道纯阳真气,王辰只觉得一股巨热无比的气息传入体内,在自己周身穴道慢慢游荡开来。
“你现在开始呼吸,先一长三短!”陈浩啬的声音慢慢传来,王辰依言而行,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腔内的肺似乎越收越紧,十分难受,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特别是陈浩啬的那股真气在身体内转了一周之后,他忽然觉得周身舒畅,比这十几年来任何一次都要舒服。
“好,你要记住刚才真气在你体内游走的顺序,再加上吐纳得当,半年之后便可小成,一年这练阳**便可破了第一重天!”陈浩啬将练阳**丢给王辰,“若是你肯努力,三年便能突破第二重天,五年突破三重天,至于以后,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和资质了!”
王辰得了练阳**,再加上刚刚体内的舒畅之感,当真是喜不自胜。
之后,陈浩啬又说了些采花门的清规,采花门清规倒是很少,难怪陆英涂如此懒散。
说完之后,陈浩啬看了王辰一眼:“都明白了吧?那你自己练吧,陆英涂这个臭小子,找吃的跑去哪儿啦,我去看看他!”
说罢也不管王辰,径直走出山洞去。
王辰慢慢翻开那练阳**,根据里面记载,练阳**一共分为九重天,前三重天是修道基础,从第四重天开始却有了明显的不同,前三重天只在于练气固体,这倒和道家的修真是差不多的,进入第四重天后,开始炼体,特别是注重对男子身上的阳刚之气进行锻炼,但是因为人体本就是yīn阳调和而成,所以一味练阳,造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