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带我去公主的房间!”来人全身都裹在黑色里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来,阴沉的、势在必得的瞪着沈含玉,提醒她她若胆敢再出声,下场就跟方才在她面前倒下去的那名侍卫一样!
“我我……我带你去就是了嘛,你能不能……让你的剑稍微离我远一点……”这样她的脚才能有力气迈得动啊!
她为什么还没晕过去?她刚才看到那名正提醒她的侍卫那可怕的死状时,为什么没有晕过去呢?她明明已经骇怕的心神俱裂了啊……
如此真切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别人倒在她面前,那双犹自大张的滴着血泪的眼睛,让她当场吐了出来——还没吐完,脖子上便被人架上了冰冷的长剑!
“你想拖延时间?你以为,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发现我的原因是什么?”来人冷嗤!
“为……为什么?”她是觉得挺奇怪的,她方才那声惨叫,没有惊天地也能泣鬼神了啊!
“你这丫鬟胆子倒是不小——”竟还有勇气问他为什么!那人阴恻恻的笑:“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
她……可以选择不要知道吗?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写满了不怀好意的阴狠——只怕,当她将他带到“公主”房间的时候,他会非常爽快的一剑划破她的喉咙,送她去见如来佛……
“快走!”来人不客气的推搡着她单薄的后背,她慌张迈步,左脚绊到右脚,整个人失了平衡,眼看就要跌扑倒地——
完蛋了,那把剑会直接削掉她的脖子,然后她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头咕噜噜的滚到一边,而她的身子倒在另一边,断口处的鲜血汩汩涌出……
“你这贱婢——”有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不放开,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咦?头顶?!沈含玉拉回脱缰的思绪,目光缓缓上移:“呀——”
她她她什么时候跳到坏人身上去了?还那样紧紧地圈着人家脖子,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上帝,她是怎么做到的?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那人险险的撤回了长剑,本打算任她跌个狗吃屎,反正痛的人又不会是他,但却不知怎地,待他回过神来,他的大手已经捞住了她的衣领,而她整个人,便那样大刺刺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恭候多时
沈含玉因妆容而显得有些黑的肤色更加黑了,尴尬万分的从黑衣人身上跳了下来:“抱……抱歉,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
“带路——”黑衣人不耐的低吼,清晰可闻的磨牙声更是彰显了他此时心情的郁卒!
沈含玉提着脑袋往前走,那柄明晃晃的长剑虽然没有继续搁在她的脖子上,但依然很难让她高兴的起来——谁会高兴自己随时会被人拦腰砍成两段?
该想个什么方法脱身呢?表明自己就是公主的身份?不妥,谁知道来人是何意?说不定就是来铲除她的呢!
“公主”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沈含玉经过司承傲的房间时,刻意放轻了脚步,希望不要惊动了那呆瓜而让他傻傻冲出来被人砍……
而经过司昱之的房间时,她就没有那么好心了,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而好死不死的,那颗小石子就那么凑巧的吻上了司昱之的房门!声音不大,却足够里面的人听见了……
“你这贱婢,竟敢跟我耍手段?!”黑衣人粗鲁一推,沈含玉顺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我告诉你,他们的房间我早已经动了手脚,只怕里面的人此刻已经睡死过去了,你还能指望谁……”
“那可不一定——”房门咿呀一声被拉开,司昱之衣冠整齐的站在那里,对上黑衣人讶然的视线,冰冷的语调不变:“恭候你多时了,东方磊!”
东方磊?他竟然亲自上阵了?不是吧?沈含玉侧头,瞠目瞪着身形修长的黑衣人!此时,他没空多看她一眼,警惕戒慎的眼死死地瞪着司昱之:“你怎么会没事?”
“你该关心的,不该是我有没有事,而是,你会不会有事?”司昱之看着他,冰冷的面容上有傲然以及睥睨的神采!
他也没看沈含玉一眼,只全神贯注的看着东方磊!须臾,东方磊笑了,他缓缓除下黑色面巾:“传闻,你是初云国最不受宠的皇子,却是能力最卓绝的一位皇子,我原是不信,不过现在……”
他缓缓扫了眼他所带来的人垂头丧气被捆绑在庭院中,知道大势已去,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考到我了!”司昱之面无表情的说道:“若以采花贼论处,传回大炻国,恐怕大炻国裹住丢不起这个脸,说不定会干脆取消你王位继承的资格……”
“哼……”东方磊冷笑:“你以为我会在乎?”
“你会在乎!因为一旦令弟成为储君,你的生命便危在旦夕,这样……也没关系吗?”不是只有他东方磊才清楚别人的底细,他也早就摸清了他的底!
正文 第三十章 侮辱
沈含玉偷偷的想,别人正在料理两国纠纷,她要不要趁机爬走以策安全呢?
那厢东方磊毫不在乎的笑了:“有什么关系?我倒宁愿牡丹花下死!难道,十七皇子你不曾动过这样的念头吗?”
什么念头?沈含玉全身戒慎的拉长耳朵,牡丹花下死吗?所以东方磊那臭鸡蛋,真的是来采她这朵喇叭花……牡丹花的?
不知是下意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