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深入骨髓的冷——
卫九月觉得骨子都是冷的,冷得让她再不想睁开眼睛来,身子一直是往下沉,再往下沉,她试着想抓住些什么——
双手却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抓住——
她累了——
她颓然地放弃,肚子里更是疼,疼得她不敢睁开眼睛来,眼泪从她的眼角渗出,却让她冷得直打哆嗦。
“子默——”
“子默——”
耳边想起声音,那是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味道,一种温暖,让她僵硬的四肢慢慢地舒展开来,似着温水里。
她不愿意——
不愿意睁开眼睛,怕一睁开眼睛,这样关切的声音都跟着消失了。
她没有妈妈,妈妈早就是离开着人世,她那个爸爸卫国是这么说的,自她小时候便是这么对她说的——
可这个声音,她眷恋了,舍不得放弃。
“子默——”
还是那个声音在叫着。
不是——
不是——
她不是子默——
她叫卫九月——
她叫做卫九月,姓卫,生于九月份,才叫
做卫九月。
子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