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红了,心里冷,架不住柳费思的吻,吻得她的脸似鲜艳的花朵儿一般样子,瞅着还挺能吸引人目光的。
终于放开,柳费思勾着她的手,勾着她回视那些装作不经意地落到这边的目光,很坦然,他一贯是个坦然的,即使这回吻的不是陈子默,也是这种表情,不会再有第二种,就是这样的人。
卫九月没说话了,她总算知道这个身边的男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就是个胡天胡地的主儿,谁不合他的心愿,就愿意折腾着来,估计是在越纪云那里吃了个什么闭门羹。
她是这么想,还真是想岔了,岔个十万八千里的,人家是去结束的,当然,这事儿对柳费思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有兴致的就逗着玩,没兴致他走得别人更快。
“回头一起回去。”他说着,那是贴着她的唇角说话。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他的薄唇,那上头的烫意能叫她打从心底里发出惊呼,她努力地想要装作不在意,脑袋试图往后微微一仰,远离着他欲烧人般的唇瓣。
柳费思察觉她的意图,那手就绕到她的后脑勺,五指大大地张开,就控制住她的后脑勺,叫她想搞撤也是不能,只能随着他的心意。
“放开我——”她低低地挤出声来,就怕与他太亲近,这人是她这个身子的老公,不是她卫九月的,即使是身子再熟悉,也从来不是她卫九月的,“当着大家的面,你好意思?”
她就是这么个态度,还得拉出旁人来,虚张着声势。
柳费思瞅着忽然间像是有着一副好脾气似的,就是不躲开,大大方方地拥着她,与她像是最和美的夫妻,仿佛他刚才拉着越纪云离开的样子,只是别人的错觉。
当然,只是错觉,谁会说?
貌似合神离的夫妻,到处是,又不是他们一家,谁说这么个傻话,要是真感情和美的,真是难找的,谁也不会指望着那个。
卫九月是个很配合的人,她还怕自己不是陈子默芯子的事叫人给发现,自是不敢表现得太过分,这种重生的事,看的小说虽然多,真叫人接受,还是有点难度。
“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柳费思反过来问她,问得叫一个理所当然的,手臂缩紧地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那一股力道自是带着不容抗拒,“谁叫我们是夫妻,理所当然的是不?”
她有什么可辩驳的?
没有!
她一向是很配合的人,懒得伤了自己的羽毛,但估摸着,陈子默不是那样的人,那是个性格分明的,不然也不会因着亲眼见着柳费思偷人的事,而自己撞上消防栓。
卫九月是什么样的人?
她还真是不好给自己下结论,这性子说好点儿是随遇而安,说难听点就是没有个性,没有棱角,来一阵风,就能把她的所有都吹平了。
她没话可说,乖乖地待在柳费思的身边,跟着他重新把酒会里人都认识一次,其实这一张张的脸,她哪里有一个不认得的,毕竟她父亲是卫国,现在是没有了,可架不住以前是真的在那个位置上坐过。
再热闹的酒会,也是会结束的。
卫九月几乎是让柳费思拉着上车的,对于这一点,她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脾气,也没有表现任何的意见,几乎是让柳费思全权掌握着行动力。
那车子自是顶好的,流线型的车身,黑的颜色,在黑夜里显得低调而奢华,叫人真是移不开视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