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月觉得自己的态度够端正,至少在柳沉的面前,她是承认了错误,可人家不买账,面色冷冷的,手一挥,就叫她下去。
说她玻璃心什么都好,反正她心里不爽,很不爽,是她不对,来晚了,哪一家公司都不会喜欢这样第一天报到就是迟到的员工,更何况这是在单位里,她也还能理解,但是柳沉的态度对她来说就是端着架子,她不爽。
但是吧,她也没有表现出来,人家让她走,她自然是走的,留在这里也没啥用,她加回到二楼,杨主任带她介绍给同事认识,同事看着很热情,至于心里头对她这个空降的有什么想法,她可管不了。
熟悉一下工作环境,认识一下同事,就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走,她也走,加班什么的,真是轮不到她这个还没有上手的新人。
回到别墅,她没有见到柳费思,也没往心里去,自个儿喝着阿姨给煮的菜,一个人吃的也挺好,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阿姨煮的她都不挑,不怎么挑嘴,只是不是煮得太咸太甜就成。
“小陈呀,我回去了。”阿姨还是跟每天一样,整理完了,都回老宅。
卫九月点点头,吃的有点撑,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一想起柳沉的那副嘴脸,她就胸闷,吃饭时就权当是咬柳沉,心里才痛快一点。
柳费思不在,她到是乐得清静,明明与他相处的还算是和乐,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总觉得是占了别人的,这种占别人的,迟早都得吐出去,这个她再明白不过,从卫国身上就能看出来,贪了的迟早都得还的。
但是——
她愣住了,卫国的钱,贪下来的钱,还没有全找到,只有找到一部分,也算是数目巨大,那找不到的一部分列,到底在哪里,这恐怕已经是个谜,谁也不知道卫国把钱放去哪里了。
她这个惟一的女儿就成了个怀疑对象,她是见过
卫国收东西,可那钱从来都没有经过她的手,更无从知晓钱到底哪里去了,她真心没有。
可不是她说没有就没有的,人家不相信,查完她的所有的东西,才让她出来,甚至是限制出国,她哪里还待得下去,就想到了偷渡。
事实证明,这个偷渡的事,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儿,尤其是碰到检查时,蛇头直接地把他们都推入海里,这时候他们只顾着他们自己的自由,哪里会想到在这冰冷的深海里,恐怕是活不下来,也更是他们根本没让他们活,一个个都是偷渡罪案的活证据。
话又绕回来,卫国的钱哪里去了?
她支着下巴,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脑袋里一团乱,没有一个能叫她觉得可以让卫国可以把交出去的人,“钱到底是哪里去了?”她小声地低喃着。
“不是给你卡了吗,还说钱到哪里去了,做什么?”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让突然出现在房里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个人到是英俊的很,天生就能像发光的灯一样吸引着女人的目光,不是柳费思又会是谁!
“卡刷爆了?”柳费思穿着挺光鲜,比平时更光鲜,一身的亮银色,看上去跟个发光体一样,边走还边脱衣服,“还是怎么的?”
卫九月看着他脱衣服,见他的手往着裤腰那边下去,她就收回视线,把被子往一拉,遮住自己的脑袋,“都是你害的,叫我今天报到那么才去,人家都下班了,我才去报到,好没脸。”
柳费思看着她在被窝里拱成个大虫似的,不由得笑了,“得了,你那工作,这么认真做什么,就是去上上班,打发时间一下,干嘛这么懊恼的?”
一听这话,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卫九月真不乐意听,经受过柳沉的冷脸与那种叫她不爽的态度后,再加上他根本不把纠结的事放在心上,更叫她不舒服了,这一不舒服,整个人都觉得难
受。
“跟你真是没话说——”她自己抱起薄毯子,拉起枕头,从柳费思的身边走过,“今晚别叫我看见你——”
柳费思看着她走,摇摇头,对她的脾气没有打算纵容的意思,任由着她走出去,压根儿没有要伸手拉她回来的意思,自己再找出毯子来,倒入被窝里睡觉。
卫九月睡在客房里,夜里醒过来好几次,还能听到外头的雨声,接了个电话,那电话另一头都没有个人说话的,让她挺恼火药,又晃荡回客房睡觉。
迷迷糊糊似睡着了,又似没有睡着一般,昏昏沉沉的,叫她睡的极不踏实。
待到早上的时候,她终于起来了,洗脸时发现额头冒起青春痘,整张脸都是蔫蔫的,看不出有半点的精神气,就对着镜子,把自个儿的脸使劲了鼓捣了一下,觉得还能掩饰住自己的疲态,还算是不错。
她到楼下的时候,柳费思早已经起来下楼,坐在餐桌那里,喝着粥,配着油条,还有清淡的小菜,还看着报纸,那架式叫她不喜欢,看他到是更加不太顺眼。
睡的不好的居然只有她——
这个结论叫她耿耿于怀,真是恨不得他跟自己一样憔悴,偏就是人家精神头儿十足,不像她就是宿醒过后的人,还依稀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来。
“小陈呀,吃早饭撒。”阿姨看到她,自然是说话。
可柳费思没抬脸,自顾自地叫吃着,把她给忽略了。
她这下子要是再看不开来,就是个傻子,人傻一回就够了,要是再傻第二回,真心是觉得自己会很胸闷。
她到是不好叫阿姨别再理她的话之类的,作势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赶紧地冲着阿姨一说,“阿姨,我真是快迟到了,还是在外面吃就算了。”
那阿姨到不再说什么,让她走了。
“你说她这是跟我生的哪门子气呢?”柳费思把报纸放下,把碗里的粥都喝完,爹娘都活着的,有必要这个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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