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费思完全不赞同,斜睨他一眼,自个儿走人。
他没喝酒,自是自己开车回家,车窗子大开,迎着夜晚的凉风,车子停在楼下,仰头瞅着二楼,没有灯光,陈子默那个女人估计已经是睡着了吧?
他是这想的,把车子开入车库里,自己走上二楼,卧室里的被铺还很整齐,压根儿没有人动过的痕迹,她没睡在这里,他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也许是还在客房。
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烦,早上他都姿态摆出来,她还要生气,难道真要他去哄不成?
他想都不愿意多想,仿佛那想法要把他的身体咬着一般,快步几下,就是到客房门前,动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推开房门,乌漆漆一片,看不清楚。
开灯!
客房里没有人,连个人气儿都没有,死气沉沉的,叫人不悦!
她还没有回来!
这是柳费思的认知,那张俊脸开始有些暗,瞅着这空荡荡的房间,目光有些冷,他掏出手机,直接地拨打着陈子默的手机,不是音乐,而是枯燥的“嘟嘟——”
那声儿一直在响,一直没有被接听电话,让柳费思没什么耐心地想按下“结束”键,那边突然间传来了声音,那熟悉的声音,能叫他整个人都一僵。
“是费思吗,小陈大约是喝醉了,你把人接回去吧,来明都会所。”
除了柳沉,没有别人。
柳费思紧紧地拽紧手机,那力道都快把手机都要捏爆了,拿着车钥匙,直接去车库,想也不想地去接人。
卫九月为什么喝醉了?
要说酒量,她还真是不错的,可是这个不错的酒量,怎么也架不住人家红白酒齐上,再好的酒量这么混着喝,也得踢趴下了。
为什么喝酒?
很简单,她是新人,作为一个“大集体”的新成员,同事弄的欢迎会,在“明都会所”里办的,起码有将将二十个人,更让卫九月吃惊的是柳沉也跟着来了,少了往日那些叫她觉得心醉神迷的冷硬之态,仿佛一下子就变了性子般。
她真是大开眼界,可大开眼界归大开眼界,她还没有因着这个理由就自己灌酒,承受能力真不是那么一点点,那些同事都是些老油条,嘴里的话那说的叫一个不软不硬的,叫她真是拒绝不了。
这一开始没有拒绝,后面想拒绝就是难的,更是个技术活,喝了前边的,后边的不喝,那岂不是看不起后边的人?
她想的老仔细了,喝的头晕脑胀,小脸呀更胀得通红,比那上了胭脂都要红,她遁入洗手间一看,那脸都瞅着像是要涌出血来的模样,她抚着额头,歪着身子出来,已经站不直,真想直接倒在那里。
“你喝醉了?”
她抬头,醉眼朦胧中见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想起那些日子里她所坚信的爱情,她不由得泪流满面。
其实她不想哭,可能是喝多了,这神经控制不太如人意,一下
子就哭的快成个泪人儿,她擦泪,可那手到是不听她的使唤,没多点力气,跟个傻瓜似的靠着墙。
“你走开,别过来——”
她着,整个人贴着墙壁,再难受不过如此。
此时包厢的人已经散了,吃饭的人都散了,都去拼下一场,唱k啥去的了,就留他们两个,想着他们自家人,也可以送送喝醉的人。
他们到是好意,可卫九月到是避之还来不及,要让她选,她到是宁愿自己走回别墅去,这一生都不愿意跟柳沉有过多的纠葛,人傻一次就成了,干嘛还得把自己送上去,叫自己傻第二次?
她还没有那么想不开,于是对于柳沉好心的靠近,她很排斥。
柳沉没想到她喝醉了,喝成个这样子,刚才听到她的手机在响,看到是费思打过来的电话,就接起电话,才跟费思说了两句,回头看见她到是莫名其妙的哭了,让他有些搞不懂年轻女孩子都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者就是酒品不太好,还是心里有事了?
他是这么想的,完全不会想到这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卫九月。
是个正常人也不会想到重生那种事上去的!
可偏就是陈子默早就让卫九月给顶了,她现在就是卫九月,双手乱挥着,就是挡住他,不叫他扶,倔强的像头驴。
“还清醒?”他试了一下,还是叫她的手给挥开,便不再上前,再好的耐心也都失去几分,瞅着她跟个醉鬼似的样子,眼里冷淡,“费思就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