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事不是她说了就能算的,这至少得经过柳费思的同意,起码现在这个时候挺叫柳费思恼怒的,他上一刻才在欣喜她自己来公司,想不到下一刻她居然说要离婚,简直叫他怒火都要冲天了。
他从办公桌后头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紧紧地拽住,脸色如暴风雨来临般阴沉,可说话的语气慢了些,近乎是一字一句地质问着她,“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她觉得很疼,他的双手就跟着火钳子一样箍着她,她想动一下,就叫他狠狠地压倒在办公桌上头,背部抵着厚厚的文件堆,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文件堆的硬实程度。
抬眼瞅着他暗色的脸,她动了动嘴唇,唇部有些干燥,她下意识地舔了下唇瓣,刚想要说话,岂料是他的吻就落下来,将她所有的声音都给堵住,不叫她再动一下。
她口鼻间全是男人的味道,属于他一个人的气息,口腔内壁被他的舌尖占据,几乎是搅动着她的灵魂,灼热的呼吸,叫她眼里只能是看得到他一个人,双手却是用力抵着他的胸膛,想抵制他的动作。
可是,就凭着她的那点儿力气,柳费思还真没有放在心上,轻松地将她的双手控制住,吮吸着她的唇瓣,直到那唇瓣娇艳的胀红,那才露出几许骄傲的眼神,瞅着她,手从她的衣摆处探入,摸索着她的身子。
她所有的感觉,都在他的手里,都被他给操纵着,她就是像是最可怜的演员,上一秒还是固执地坚持着,下一秒她就阵地失守,她所有的弱点都叫他掌握着,不得挣脱,只得陪他起下沉。
他抱着她,两个人都叫汗给弄得粘粘的,这么个大夏天,着实是难受,而陈子默已经没有了力气,倒在那里,任由他抱着走入里头的休息室,两个人站在花洒下,冲着澡。
“你刚才说什么呢,再跟我说一次?”他的双臂圈住她的腰肢,那态度像是要掌握着她的一生,叫她再不能往别处过去,就是这么强势的态度,“子默,你要不要再跟我说一次?我刚才好像没听懂你在讲什么?”
他的大腿挤开她虚软无力的双腿,她整个人几乎都靠支撑着才站在那里,此时,她知道,要是她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那么,他就能她耗着,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这个讯息,这讯息叫她动也不敢动了。
“没有,我没说什么——”她只得这样子说,想给自己争取点时间,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又不是什么大丈夫,现在屈一下也没有什么。
柳费思很满意,他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颊,那是给予她的奖赏,小小的脸,嫣红一片,叫更为爱不释手,真想把她拉倒在浴缸里,再狠狠地来上一次,可是——
他还是有几分理智,下午还要开会,总不能这么着下去,“乖乖的,回去上班,别跷班,下班时别自己开车,我去接你,知道吗?”
他说的很温柔,像是最好的恋人,那眼神里的温柔,足以叫任何女人都溺死在里头,怎么也不想从里头跳出身来。
陈子默知道形势比
人强,她没必要逞能,有些时候,能用得上脑袋的尽量用脑袋,没有一点后路时那才需要用勇气,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的时候,那才需要勇气。
待得两人从里头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柳费思那是神清气爽,相比之下,陈子默是显的蔫蔫的,甚至是眼里有一点埋怨之色,但是不敢露出来,她的手叫他给牵着,两个人的样子,让外头的秘书看上去好极了。
相配,那是别人眼里的柳费思与陈子默,他们是相配的一对,不管是家世还是什么,他们看上去就极相配的一对,从紧紧牵在一起的双手,他们之间谁也插不上手,甚至是挤不进任何人。
可是——
“柳费思,你这个混蛋——”
突如其来的叫骂声,打破这幅最好的画面,秘书室里的三个秘书都愣住了,看着从电梯里跑出来的女人,那个女人还穿着宽松的白蓝条相间的病号服,长发披散着,整张脸苍白,甚至是显的有些诡异。
是的,她那张脸有些毁了,做过隆鼻的鼻子塌了下来,唇瓣也是叫人觉得惊讶,跟个香肠似的,她可以说是毁容了,要是将这张脸弄个原来的模样,那得花钱!
她冲过来,是冲着柳费思,那仿佛是对着杀父仇人般的眼神,手里也不知道是拿着什么东西,朝着他们泼过来——
“嘶——”
是那水溅在布料上发出的声音,那衣服被溅到的地方瞬间成枯黑一片,成炭状般,几乎是布满了柳费思的后背。
那个女人泼过来,他想都没想地就挡在陈子默的身前,把所有的危险都自己扛下,不让陈子默受到一点儿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