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费思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只有他自己知道,酒精中毒,还真是没有,这点酒于他来说,要是酒精中毒,那才是真笑话,他就想博一个结果,她来的结果。
然而——
她真是狠得下心,居然没有来。
张显振对他如同孩子般的脾气很不以为然,这简直就是小孩子玩的手段,他都不放在眼里,弟妹陈子默没有来,那是正确的决定,他虽然这么想,可不敢在费思面前一针见血地说出来。
“我得回家。”
他先开口,这都大中午了,人估计不会来了,他在这里从昨晚一直陪到现在,身为兄弟,他觉得够意思了,他老婆还大着肚子在家里,虽说家里有阿姨照顾,他毕竟是不放心。
柳费思的脸色巨难看,黑得跟炭一样,还从来没有女人这么对待过他,他是难受了,也甭用电话,女人还不得一个个的扑上来安慰他,哪里晓得他最想见的那个到是半步也没来。
“你就不能多留会,我的心伤了。”
他说的坦白,不满张显振。
张显振摇头,“我老婆还在家里,你不知道你嫂子现在双身子,我陪你一晚,已经够兄弟了,还有,你弄成这样子,我还得回去处理公司事务——”
他说得很清楚,把事儿一个个地摆出来,让他行行好,别再作了,不过,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费思对人家这么上心的?先头还对人家卫九月念念不忘,就是找的女人都有那个味儿,现在是突然转性了?
他心里有疑问,可没问,问现在这个脑袋拎不清的人,那没意思。
柳费思可不在意他的话,穿着个病号服,坐在病房里,“得了,有了老婆就没有兄弟,就你张显振能做得出来,滚吧,我也不待见你,快滚吧。”
这说的话能把人气死。
张显振指着他,半天差点没说出话来,合着他从昨晚一直陪着他在装病,还跟自己老婆请假了,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让他真是觉得那是瞎白费功夫。
“得了,我走就是,你自己一个人待着吧,作吧,使劲作吧,还酒精中毒,脑袋中毒才差不多……”他边说边往外走,话还没有说完,就止住了,“子默,你怎么来了?”
这是真惊吓,让张显振都有点后悔,到底是兄弟,怎么能不帮柳费思说话,见陈子默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他想到的办法就是赶紧走,反正跟他无关,他们夫妻的事就得他们两个解决。
“费思,子默来看你了。”
他话一说完,哪里还待得住,几乎想要长双翅膀回家去。
柳费思一脸完了的表情,谁知道这人千等万等,以为人家不来了,结果人家来了,还听到张显振那家伙的话,让他真是觉得这楣运真是到家了,看见自家老婆带着笑意走进来,他的心都凉透了。
“他、我……”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话都说不全,结巴了,那是心虚,尤其是她的脸上笑意很深,让他更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头一次觉得辞穷了,还真是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邪乎了。
“你什么呀?”
陈子默从外面走进去,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虽说心里早就有准备他可能是就虚晃一枪。
当然,他就是那么一想,谁曾想,这事还真就是真的,他是假酒精中毒,真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了,还让她听了个正着,她真是服了他,没想到他也能做出这
种事,她以为只有二b青年才会异想天开做的事。
“你舒坦了?”柳费思本来觉得自己脸皮挺厚,被她这么一笑,到是觉得脸皮薄了多,还红了脸,这让他尴尬了,他什么事没有面对过,这种小事就让他脸红了,还真是让他不淡定,“你看见我这样子舒坦了?”
子默拉过椅子坐在他身边,双手支着下巴,抡大眼睛瞅着他,“我哪里有舒坦了?”她有点不明所以,反问他。
“跟你心爱的人一起,你还不舒坦了?”柳费思偏过头,不看他。
这看是不看她了,那语气可透着浓浓的酸味儿,让人的牙根都没力了。
心爱的人?
陈子默算是听明白了,这敢情说的是她跟柳沉的事,估计是她昨晚与柳沉一起碰的人所说的,当然,她还是问出口,“是越纪云那个八婆跟你说的?”
别怪她,越纪云把她的事乱说,也别怪她说话难听。
“怎么了,你跟别人在一起,还怕别人说了?”柳费思依然不看她,那语气可真是不阴不阳,“柳沉柳沉,你就这么喜欢他?”
这都是哪跟哪!
她自认跟柳沉都没有过分的地方,也就是睡在他家,又不是跟他睡一块,也没有更进一步,就是那么简单的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话真就是难听了,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