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的路上,他接到云峰的电话,声音听起来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
云峰查到了高翔说的另外两名以同样的方式被害的死者。通过联系当地警方,已经发过来部分资料。
目前能肯定的也还是只有一点,四个人年龄段相当,在32-35之间。其他任然没有共同点。
云峰认为,犯案动机是最重要的。即是:坚持用这么一个复杂的方式去杀害四个处于青壮年时期的男人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也让高翔一路思索着,来到文教室的家里。
文教授是一个颇具音乐家风范的老人。齐肩的银白色头发很整齐的梳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襟盘扣米白色衬衫让老人更有艺术家的古风,一种老知识分子特有的睿智闪烁在一双有神的眼睛里,不过此时那双眼却写满了重重的忧思。
“小忧还没有一点消息么?”一见到肖满堂老人就问。对方以痛苦的表情做了回答。
“爸,这是我的朋友,是日报的记者,他也在帮我找小忧,他说有些问题想找您了解。”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有了婚约,肖满堂一早就改了口。
文教授打量着高翔。
一双英气逼人的剑眉,高高的眉骨,使得眼窝深邃,眼里却透着一股子机灵。硬朗的鼻梁,透着内心的刚毅,宽厚的双唇让这个孩子看起来充满了善意和可亲,黝黑的皮肤是常年在外日晒的结果。神情有些疲惫,却写满斗志。
落座之后文教授和蔼地说:“好,你问,孩子。”
高翔拿出了记录本,开始了自己的问题:“我想知道您女儿学小提琴的情况,她的朋友圈子,以及她小时候的事情。”
教授点燃了一斗烟说:“小忧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对于小提琴她有一种非比寻常的热爱。从小,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琴。不去玩耍,不看电视,什么公仔、芭比都不碰,她只有一件玩具,就是她的小提琴。长大了之后,别的女孩子都是逛街打扮或是拍拖,这些仿佛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拉琴。”
“小忧有没有特别的好朋友,闺蜜之类的?”
“没有,那孩子太内向。小学到大学,工作,她身边没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她就是这样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却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只有小提琴才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说到这儿,教授的眼神变得迷离:“那孩子,就好像是为了小提琴而活着一样。”
“小忧的是个对任何人戒备心很强的人,我对她是一见钟情,之后,整整追了两年多,接近她都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肖满堂补充着。
“那她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小忧小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了学琴就是练琴。”
“爸,”肖满堂犹豫着,但是还是下了决心:“爸,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小忧,五六岁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跟妈从来不提她很小时候的事?”
听了这个问题之后,文教授的脸色暗沉了下来,没有说话。拿出檀木烟斗,沉默地往里装着烟丝。
见状,肖满堂坚定了追问的信心:“爸,我想小忧的失踪会不会跟她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有关。你应该告诉我们,也多条寻找的线索。”
“教授,不瞒您说,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人,还有一个初中生失踪了。你的女儿说不定也在危险之中。”高翔十分诚恳地说,他记得幽龙过提,御鬼的人现在是相当危险的,快接近死亡了。
文教授慢慢的起身,来回踱着步子,狠狠地吸着烟斗。一言不发。客厅里弥漫着一种焦躁的压抑。最终在几分钟之后,文教授打破了沉默。
“我的女儿?唉,小忧其实不是我们亲生的女儿,在她五岁的时候,我们把她收养了。”
“啊”高翔和肖满堂异口同声。
“这件事情,本来是我们家的一个秘密,我跟太太保守了很多年,”文教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那一年,我跟太太被安排到k县去教育帮扶。在那里唯一的一所中专院校授课。为期一年。”
k县,高翔怎么这么熟。他马上翻开记录本,上面写着云峰刚刚发来的信息,美国那名死者,叫做李明伟的,其籍贯是本省的k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