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获得了医生和护士双重同情。
哄它跟哄奶娃娃似的,打个针擦个药,声音腻得能挤出糖霜来,王也作为“主人”观看了手术全程,叹为观止。
医院这边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这猫不只是差了一个小肉垫那么简单,它浑身都是伤,肚子里还有各种尖锐的硬物,医生猜测可能是银针。
那么多银针也不晓得这猫吞下去,更不知道吞了这么多银针被扎穿了脏腑的猫又是怎么活蹦乱跳在王也面前耀武扬威的。
王也拿着检查单,坐在做了检查趴着的猫面前,与它对视了半分钟,说:“万物有灵,你……”
那猫突兀地喵了一声。
王也顿了顿,换了本想说的话:“行吧,我承认你比我倒霉。”
那猫此后一个多月都住医院里,王也也就差住医院了。
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默认那猫是王也的,每回来,他们都热情地朝他打招呼:“又来啦。”
下一句是:“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没想好,一只猫要什么名字。”
他跟它又不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况且……
“给了名字,我与它就有了因缘,缘起缘灭是两者的事,不能由我单方面决定。”
“我不能给它名字。”
于是,猫到最后都没有名字。
猫在养伤期间一直被关在笼子里,和其他的宠物放在一个屋,为了区分,他们的笼子外都挂着自己的名字,就它挂的是个名牌。
“王也的猫”
猫后来出院了,那一阵,王也的嫂子刚好怀孕了,在他哥强烈的抗议下,他最终没把它往家里带。
猫无家可归。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说起来,一只自由自在的小猫咪要什么家?
他这是以己度猫了。
他和他的猫在公园里吹凉风,一个坐着,一个趴着。
王也征求他的意见:“你有什么想法。”
小猫咪能有什么想法,对它来说,能混吃等死就行,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任由王也一个人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王也说了好久,那猫也没给个回应,说的他口干舌燥,抬头环视一圈发现路人都在用奇奇怪怪的眼神偷偷瞅他。
大城市的人民在这种时候能不能表现得冷漠一点?
王也谴责那只猫:“好歹救了你,平时我说话你能不能捧个场?”
不能。
一只小猫咪没有那么强大的同理心。
王也最后还是为它寻了个好去处,那就是他的学校,别人是放生,他是放虎归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猫已经称霸校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