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哲哭笑不得,但是至少心里放心了一点,对于这种情况来说,她应该是稍微走出了一点阴影了,不然哪会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
虽然知道这没准只是她的一种手段,但是对他却很受用。
“我母亲那时候也因为生病,而逝世了。”沈白琳强烈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追债的找上门来,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可以用黑暗来形容。”
“但是我很庆幸,那时候我的班主任是爸爸,他将我带出了那个深渊,不然我估计这时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沈白琳一笑,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牛奶:“从那之后,我就是一直受他的支助完成了学业,成长到了现在。”
“那时候几岁?”任青哲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很小,那爸爸没有理由不带来自己的家,但是自己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所以这明显是个漏洞呀,沈白琳,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你的目的真得仅仅是要追到我吗?
“六年级。”沈白琳无所谓的笑了笑,而后带着点小失望地说道:“如果早知道你是爸爸的儿子,那时候我觉得会跟着爸爸回家的。”
“现在想想,好后悔呀,没准就没有方曼这个梗了。”沈白琳猛喝了一口牛奶,仿佛是泄愤一般:“不过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本身就已经很麻烦爸爸了,再跟爸爸回家,那就真的成了一个大麻烦了。”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她害怕呢,那时候只是个小孩子,那会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
☆、第二十九章 久远记忆
任青哲抿了抿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六年级的孩子一个人住,那段时间估计是她不愿意提及的吧?所以才会如此害怕吗?他看了看空了的杯子,抽了出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床头灯还是亮着吧。”
沈白琳的嘴唇抖了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呀,他来公司接自己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多余的温情给自己,做到这样已经够仁慈了,她不应该奢求更多的,不然就会变得贪心,他的温情应该是只会给方曼的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赌气的说道:“任青哲,你其实可以不用来的。”
因为这样我会更加地无法自拔,等到要离开的那天,我将会死掉……
任青哲看着她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凛冽地说道:“沈白琳,你这人是不是自私了一点,明明是你打电话,有本事不打给我!”
沈白琳嘴唇发着抖,手指抓着被子深深地嵌入,起了褶皱,任青哲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转身走掉,“嘭”地用力关上了门。
留下双腿弯曲,头埋在双臂间的沈白琳,良久,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抬了起来,伸手抹了抹,起身拉开了书桌的抽屉,里面俨然躺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她轻轻打开,一串由红绳加五个小铃铛组成的手链落入了她的手指间,触感所带来的丝凉让她的手指动了动,悦耳的“叮呤”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眼前出现了一个乡间小道,她缩水成了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正在田野间欢快的玩耍,却听到了一声哭声,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小路旁边蹲着一个小男孩,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低低地抽泣着。
“怎么了?”沈白琳走过去,带着稍稍的不屑:“妈妈说,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的,有什么好哭的?”
小男孩抬起头,眼神中的凌厉让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听听,我帮你。”
小男孩依旧没有说话,她双手叉腰,大声地说道:“是不是被村里的野娃娃欺负了,不要怕,我保护你。”说完,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她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小男孩看着她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笑了笑,而后又严肃地板起了小脸。
她看得不爽,直接伸出手捏起了他的小脸,嘴里愤懑地说着:“老是板着脸累不累呀?妈妈说,做人要活得开心一点,要多笑。”
小男孩被她捏得皱了皱眉,而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别样的情绪,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着头。
她有些无奈地放开了手,打算转身就走,结果小男孩却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她不解地看着他,就见他飞快地从手上褪下铃铛,霸道地说道:“给你。”
“不行。”她将他的手一推,“妈妈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
“我迷路了。”小男孩想了想,问道:“你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姓沈的人家嘛?那是我外公外婆的家。”
“知道。”她笑眯眯地说道:“原来是沈爷爷的外孙呀,跟我来,我带你去。”
“嗯。”小男孩看着牵着的手,早熟的他的耳根有些发红,将手中的铃铛递到了她的面前:“拿着,谢礼。”
“不用,你贴身带着应该很宝贝吧?”她笑了笑,豪气地说道:“一点小忙而已,妈妈说要乐于助人,不求回报。”
可是等到她回到家却发现自己的口袋里那串铃铛静静地躺着。她诧异地看了许久。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为什么在沈爷爷家和他玩了一会,看天色不早就回家了,因为沈爷爷夫妻人很好,所以自己平常也会去玩。
后来,因为爸爸的原因,他们就搬家了,从那之后,她就没有见到过任青哲了,如果那时候真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