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这次。。。”端木飞扬突然收起笑脸,肃气道。
“我明白,这次你们各斗各斗的,我想皇上也是这个意思,我不会站在任何一方!”纳兰容若眸中精芒一闪,举杯一饮而尽,悠然地打断了端木飞扬的话。
端木飞扬得到满意的答案,笑了,举起酒杯。
纳兰容若也笑了。
清幽的月儿像是没休息够,慢吞吞地爬上了夜阑无际的晚空,淡雅的银光仿佛是月儿慵懒着打的哈欠,清清淡淡,很是无力。犹如一袭薄薄轻纱的浮云好似看不过去了,慢慢地漂浮而去,遮住了月儿如此不雅的面容。月儿也似突然惊醒,收起了慵懒,认真地站起了岗。霎时,月出云收,月儿睁大了眼,似要看清下面的人儿都在做些什么。
清亮的月光从敞开的窗中溜了进来,照亮了里面的人。屋中酒瓶潦倒,弥漫着浓重的酒味,空气似也要醉了!淡雅的薰香早已受不过,暗自不知躲哪里去了!纳兰容若还是正襟危坐,一手烘托着下巴,一手掐着小酒杯,脸上虽微有醉意,但是一双狐狸眼还是清澈透亮!但凡酒痴还是有点酒品,外加酒量的,虽嗜酒但却不贪杯!而端木飞扬早已面色如潮,星眸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别人看的真切,而他自己却是雾里看花,花自媚!看情形,屋里的酒应该尽数都进了他的五脏庙!端木飞扬似还不够,又自给自己斟满了酒。纳兰容若秀眉微蹙,抬手阻拦,
“飞扬,够了!你醉了!”
“我没醉!我们再喝!”‘咕噜’酒已下肚。纳兰容若暗恼,这还没醉!喝醉酒的人都是这副模样,明醉了还自称没醉!望着从窗边一泻而下的月光,纳兰容若自知时辰不早了,便想起身唤人来伺候。刚启唇,音还未出,就被端木飞扬的醉语给塞了回去。
“容若,她回来了!”端木飞扬醉语熏熏,语速自是很慢。
纳兰容若微愣,眼露疑惑,这个‘她’?还是那个‘他’?无论是哪个他,好像都没能让端木飞扬如此挂念的阿!看他那表情,应该是这个‘她’吧!难道是自己离开后的事?顿了顿,盯着端木飞扬的表情问道:
“回来了?谁回来了?”
“呵呵呵。。。你还不知道啊?也对,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我也是才发现的!”放下酒杯,改拿酒瓶。
虽对酒是很有研究,但是对喝醉的人,纳兰容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吗?这半吊的话,就像酒虫一样勾的纳兰容若浑身难受!定了定神,再次问道:
“到底是谁回来了?”
端木飞扬抬起迷离的眼神,勾起一丝笑意,对着纳兰容若,一字一顿道:“阎王!是阎王回来了!哈哈哈。。。”笑意却是越笑越苦涩!
阎王?这个回答像盆冰水,灌醒了纳兰容若仅有的醉意。阎王!自己本不知其人,当年,赵国来犯,边境连连失守,龙颜大怒,意欲亲征,自己则奉旨留京监国。自君临前线,我秦军势如破竹,直将赵军逼回淮河!当时,自己还以为圣上亲临,指兵点将,士气大阵!圣上班师回朝后,举国欢庆,宫中也大摆酒宴犒赏各将领,酒意浓时,自是话多,自己有时也会控制不住,更何况是这些平时就爽朗豪放的军人!聊的自是这次胜战,但每次聊到一个点时,不是这说话之人戛然而止,就是有同桌之人暗使眼色,或是连声咳嗽,明里暗里的都在阻止这说话之人不要说下去!自己当时甚是疑惑,这场战里,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只这一边,几乎全部的将士都是三缄其口!而问飞扬,也是同样的结果!自己那时是被吊足了胃口,想知道的要死!最后,在一快要醉死在酒里的将领口中才问到‘阎王’这两个字!当听到时,只能用震惊来回答!想不到,此次胜利竟是赐于这个尚未及荓的丫头!纳兰容若收回心神,狐狸眼精芒四射,对着那块要成泥的人道:
“你可瞧见了?”
“瞧?你以为阎王是随便瞧的吗?是父皇召见她!”端木飞扬已经半眯着双眼。
纳兰容若咋一听,不觉心一惊,难道。。。?语气也变的谨慎许多,“你监视皇上?”像是听了很幽默的笑话,端木飞扬翘起了嘴角,晃了晃脑袋,
“唔。。。不是!是父皇命人给她做了糕点,有余下的,正好送到了我这!是不是好巧?呵呵呵。。。!”
“糕点?什么糕点?”这是什么?很特别?难道就凭这吗?纳兰容若挺着狐狸眼认真地问道。
“想不到,你的消息竟然如此的不通阿!呵呵呵。。。是阎王最爱的糕点,父皇还特意赐了名字,见此糕点就见阎王,不见阎王就不呈糕点!你说,不是她,还会有谁有这个能耐能让父皇如此地对他!”这个阎王果然厉害!那次消失定是皇上允诺的吧,这样的人物,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个个争夺!
“这次皇上秘密召见,必是为了这‘变天’吧!”纳兰容若闭起了利眼,一语道破!“如果能拉拢她,这条路,必是事半功倍!”
“你想到的,这所有人都知道!她只听父皇的!要不是朝堂现在分化严重,父皇怎会叫她回来!”端木飞扬自嘲地说道。纳兰容若暗自点头,复问道:
“可查的到她?”虽然觉得自己有点白问,但还是想存点侥幸,此人果真消失三年多,无人查到踪迹!
“没有!一点也没,真的像消失了一样!是父皇把她藏起来了!”
“没人见过她的真颜,更是无从查起!”‘呼’没见过!纳兰容若倒吸了口气!这飞扬也是那役的一名副将,她既是主帅!怎能不知!端木飞扬没看纳兰容若,自己一个人自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