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灯芯拍了拍蝉花抖动的小肩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别憋在心里头,啥都要跟我说,你解决不了我解决。”
终于把心里的委屈和恐惧说出的蝉花,睡了个好觉,灯芯也睡得不错,自然想会会这个老楚家的宝贝疙瘩。
果然老楚家从根儿上就不行,一路歪脖树。
第二天一早,李彩霞还是在门口叫喊,楚蝉花走出,还穿了新做的蓝色上衣裤子,正好一套。
“你咋还敢穿新衣裳?”
“我姐知道了。”
“啊?你姐没骂你?”
“我姐说我做得很好。”
“啧啧啧,真奇怪了,我以前挨欺负告诉我哥,我哥就骂我,为啥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今天蝉花知道,大姐要出手了,可还不知道大姐怎么个出手法,只能静观其变。
李彩霞还不太熟悉,也有点跃跃欲试。
两人结伴去了学校,坐在楚江旁边的蝉花坐得板正,不像头一天的怯懦。
楚江格外神清气爽,摇头晃脑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桌子被他全部占完,蝉花把本子搁在自己膝盖上,时不时低头记老师黑板上的内容。
一直到下课,老师拿着教科书开门,才看见灯芯抱着手臂倚靠在门口,嘴里插着一根狗尾巴草,看样子等的时间不短。
老师倒是没再关注,转身就走。
刚往外冲的孩子被灯芯抬起的腿拦住,目光扫视每一个孩子的脸,“楚江滚出来!”
教室里顿时喧腾起来。
“这谁啊?”
“不知道,好像是新来的那个她姐,开学你忘了骑马来的那个。”
“楚江他家三个哥呢,谁能治得了他?”
“楚蝉花没来时候,我天天被他当狗骑,别提了。”
风暴中心的楚江脸色刷白,勾肩搭背的好友不动声色地脱离他的臂膀,悄悄挪远。
壮着胆子的他想着光天化日也不可能行凶,还有老师校长呢。
“你要干嘛?”
灯芯歪头盯着有些心虚的楚江,大步流星走过去,一脚飞踹,楚江直接飞到了教室最后头,教室里的学生‘哇’一声惊呼。
跟楚江最要好的刘庆和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跑去旁边老师的办公室告状。
被踹倒的楚江倒是没什么大碍,毕竟灯芯收着力来的,要不全力一脚,直接能踹冒烟,下午就可以往山上抬了。
灯芯走到教室后头,一把拽起楚江的脖领子。
惊恐的他感觉到了双脚慢慢离地,再对上灯芯眼里的冷漠嗜血,回想到年夜饭灯芯的英姿,浑身的血都冻住了一般,接着一股尿意来袭,怎么也憋不住。
离得近的同学大喊。
“他尿裤子啦!”
“哈哈哈哈……”
笑声此起彼伏,有明目张胆大笑的,也有憋笑的。
急匆匆赶来的老师正是校长,身边跟着狗腿子刘庆和。
“你给我放下!”校长急的手直抖,尖嘴猴腮的刘庆和赶紧拿起门边的扫帚递到校长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