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孩子,余下的大人不超过五十口人,排查起来十分方便。
“我举报,马致山和马致海他们两大家子的人都没有来。”
“派个人过去看看,是不是没有通知到位。”
此时的茅草房子里,马伯涛跪在自己的父亲床前,哭着哀求道:“爹,您快点帮我想想办法,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我们家来。到时候,咱们全家都完蛋了。”
鬼鬼祟祟去牛棚里下毒的人,正是马伯涛。
这事他没有告诉家里的任何人,事发后才求到自己的父亲马致山面前,他现在害怕得浑身发抖。
许多作恶的人并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被内心的怨气冲昏了头脑。
跪在地上的马伯涛后背正在流血,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走!马上……走!不然……来……不……及……了。别……回来,走得……远……远……的。”
马致山说完便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此时的状况跟马东阳去世前相差无几。没有人知道,他快要被自己的大儿子给气死了。
“是,是,我听爹的,爹这么聪明。走,我走。”
马伯涛知道自己的父亲快不行了,可他不能留下来!
转眼间,低矮的茅草房里只剩下了马致山一人。他想着被父亲偷偷藏起来的银元和金条,双眼突然睁得老大。举起来的手无力地耷拉下来,到死都惦记着那些家财。
院坝里,去马致山家里通知消息的人一路狂奔回来。
“马,马致山死了。他们家……所有的人……都在哭丧。但是,马伯涛,不见了!”
院坝里的人已经全部排查完毕,乔婉和马伯文对视一眼,难道下毒的人是马伯涛?
不仅他们这样想,村子里的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马伯涛是村里的地主分子,他对村民有着天然的仇恨,的确有下毒的动机。而且,父亲去世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不在家。
“走,我们去马致山家!”
“把锄头和铁锹拿上,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村长,我们几个愿意去村子周围找一找,要是马伯涛真的畏罪潜逃,还能把他抓回来。”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晚上的九点钟。马伯文将孩子们和乔婉送回家,“你们就在家里待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赶紧做饭吃,孩子们的肚子都该饿坏了。”
乔婉点了点头,她的确不愿意去看马致山家里的热闹。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除了马伯涛他们那一房的人,村子里的其他人都通过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