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又三成,他渡给她六成功力,那他岂不是要成为废人了?!
现在的北夜澜脸色苍白,穿一身赤色锦袍,冷瑟却让人心疼。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北夜澜离开赌坊了。
她甚至感觉,北夜澜正在一点点把自己的势力融入到她的势力当中,想把一切都给她。
这种感觉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语凉,我能活到现在,只是为了能够帮你多做一些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个早就该死的人了,北夜澜本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的人,该死的却留下了,就会遭天谴。”
夏语凉不明白,她的心剧烈的颤抖,什么叫本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的人?什么叫该死的却留下了?
怎么会遭天谴呢?
“我只想尽可能的为你做一些事情罢了,咳咳……”北夜澜的声音十分微弱,他的手握成拳头放在泛白的唇边剧烈的咳嗽起来。
夏语凉赶紧起身去替他抚摸着后背,试图缓解他的咳嗽。
可是,她的那颗心再也无法平静了。北夜澜的意思,他会死么?那个一脸寒冰的男子,会死么?
她木纳的看着北夜澜的侧脸,坚毅的线条,轮廓分明,熟悉却有陌生。
“你可以跟我详细的说一下那相思蛊吗?”突然,北夜澜深喘了几口气问道。
夏语凉点点头,“我只知道那蛊毒本来是对我和裴景枫有用的,可恰恰我怀上了墨痕,本来裴景枫是要借堕胎让我的蛊毒可以随着那胎儿落下来,然后他只要不存在了,我便会永远没事,但是我剩下了墨痕,而他也没死,只是忘记了我,所以蛊毒还在,那蛊毒是蓝影种下的,因此也不知道如果我和裴景枫再次相爱,会不会引发蛊毒。”
“好像很复杂,你和他兜了一个大圈子,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北夜澜接口道。
“是,人的一生那里会不兜圈子呢,这相思蛊究竟是如何的,恐怕只有蓝影知道,可是三年来,蓝影一点消息都没有。”
“蓝影是谁?”
“一个修炼拜年的花妖,她的蛊毒和苗疆的蛊毒完全不同,她所下的蛊毒是有生命的。”
“修炼百年的花妖?”
“是,这个世上是存在仙人和妖物的,只是我们极少看到罢了。”
北夜澜摇头笑道,“我只是好奇罢了,没什么。”
“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话间,夏语凉已经走到了门口,刚打开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一辈子都在赌,这次我也会赌,赌我的命,或许蓝影的蛊毒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了。”
“我也这样希望,但是……”背对着夏语凉,北夜澜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裴景枫最近可能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焕国沉溺了三年,现在开始准备攻打朝月国,而朝月国国库空虚,靠的是四大家族。”
“这些应该都不成问题。”夏语凉重新关上门,蹙眉看着男子的后背。
“但是,此次焕国的军队不是一般的军队,据说焕国大将军的亡妻曾经是布阵的高手,还是幻阵,这阵不容易破。”
夏语凉这才恍然大悟,幻阵才是裴景枫的麻烦,要想攻打焕国,四大家族的协助完全可以解决,关键是这破阵。
若是阵不破,即便粮草和银两充足,那也很难赢。
“这阵可有破解之处?”夏语凉又问。
“我不知道破解之处在哪里,但是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这阵三年前所布列的幻阵是针对男子兵士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但也并不代表对女子不会造成影响,在幻阵里呆的时间过长,就会消耗大量的体力。”
夏语凉听着,又想了想,顿时明白了北夜澜的话。
若是阵是针对男子的,那他们便可以用女子来拖延时间,只要在体力消耗完之前,破阵的人能找到缺口,那他们便可以赢。
但是这破阵的人要去哪里找?她此刻也不知道距离战事会有多久。
她手下的女子,倒是有几千人,可却没有打仗的经验,若是没有破阵的人,她们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焉得,夏语凉脑海中有什么突然闪过,她竟然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