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什么都没有,说明那邪物已经换了地方附身,说明他的怨气太重了,无妨,架祭坛便是!”
在两个小道童的指挥下,侯府的下人很快架起了祭坛,而此刻天还未亮透。
宋清欢只想知道他们究竟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祭坛架起来之后,元真站在祭坛之上,从袖口中拿出数十张符纸全部都贴在那把桃木剑之上。
又特地让宋府的厨房送来了一坛子好酒,摆放好香烛和香炉。
他将桃木剑竖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急急如律令!现身!”
喝了一大口酒,尽数喷洒在桃木剑之上。
下一秒,桃木剑上贴着的符纸燃烧起来,那巨大的火光是刚才的五倍有余。
元真拿着这把火剑舞动起来,稍稍片刻,停下身,而那把桃木剑的剑尖直指宋清欢。
她躲也不躲,从架起祭坛开始,她就大致猜到了他们是想做什么。
“你!孽畜!”
元真的声音带着颤抖,“怪不得方才什么都找不到!原来邪物就是,她!”
陈氏立刻接话,“真是晦气,早就该猜到,自从她进了府,已经出过多少乱子了!”
宋清欢噗嗤笑出声来,“这位大师,方才你还说那邪物最是喜欢附身,现在又说我是邪物。”
刚才元真露的那一手,在场的丫鬟婆子都看的一清二楚,尽管他们本来就是夫人的人,但如今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元真镇定自若,将那坛子完全打开,用手帕放进酒坛子里沾了些酒,细细的擦拭着那把桃木剑,“宋夫人,听闻宋小姐刚回来不久?”
陈氏颔首,“正如大师所言,她确实刚回来不久,这该如何是好?会不会影响侯府的命数?”
“绝不仅仅是侯府的命数,此女子命格太硬,我瞧她三魂七魄中尽是恨意,怨气甚至超过寻常的邪物,恐怕对天启不利啊!”
“什么?对天启不利?”
宋清欢眸色寒幽,“我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凭你也敢污蔑我?当心砍了你的头!”
“不如你再算算,你是今天就会没命,还是能苟活几日?如果连这个都算不出来,我劝你还是仔细掂量着点,怀里那点银子够不够买你的命!”
“你!”元真气急败坏,对上她的眼,却愣住了。
那双眼!
他确实在道观逐渐三十年,只是天资愚钝,不堪用,不得不出了道观招摇撞骗。
从前找他看相的人,他从来都是胡诹。
可是今天,他感受到了!
那种自心底而弥漫中的恨意,他突然觉得邪物并不足以形容宋清欢。
更像是从地狱爬出的女鬼重返人间。
怕,实在是太怕了。
那道寒潭不可测的双眸,似乎随时都能抽出两道利爪将他碎尸万段。
“天煞孤星!你是天煞孤星!你是恶鬼投胎!师傅从前总说我造诣不高,我感受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