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晴在金府呆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告辞离去,离去时表情苦兮兮的犹如要上刀山下火海一般叫金宝沁又那么一刹那的时间心生同情想叫她别走,能晚一点回去面对婢女的冷脸就晚一点,相比起她家绿袖,小翠那摆冷脸的功夫可是吧绿袖海遥炉火纯青,收放自如……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又咽回去肚子,算了,晚痛不如早痛,在一点面对或许胜算大一点。
“小姐,你跟宋小姐还真是一样的人。”绿袖也想到了宋如晴那张比黄连还苦的脸,吃吃笑道。
“哦?”金宝沁笑睨她,“我哪儿跟宋姐姐一样了?”起码她不糊怕婢女吧。
“就是都是对待下人如亲人一样啊。”紧接着语气一转,双目含泪,“小姐,谢谢你。能遇到小姐是绿袖的福气。”跪下,“谢谢小姐为绿袖做得一切,绿袖这一辈子都户对小姐感恩戴德,做牛做马回报小姐。”
眼角余光瞄到不远处一道墨绿色的伟岸身影,再细看,笑了。扶起绿袖,金宝沁笑:“感恩戴德我勉强接受,做牛做马就算了。”朝那身影嫣然一笑,“我想我们需要出门一趟。”
“什么?”顺着她的目光,绿袖回身,然后看清楚了,是寒云。
寒云朝金宝沁躬身,道路:“主子在提刑司等候小姐。”
“劳烦右侍卫了。”金宝沁笑,敏锐地发觉寒云看绿袖的目光有些不寻常,那目光太复杂了,似乎包含多种情绪。
“大人。”绿袖施礼致意。
寒云朝她点头,见她双眼发红,目光微微闪烁了下,随即避开,转身就走。金宝沁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身边的绿袖,跟着离去。
在前往越州查访的路上,临江遇到袭击,而且每次得到一点有用的讯息,再去深探,那个告诉他讯息的人不是莫名的死亡就是否定之前说的话。
时隔多年,一切竟然还是诡异的。
翻看着手中证词,金政明面色凝沉。
“启禀大殿下,人已经带到。”一侍卫进来传报。
紧接着,金宝沁与寒云、绿袖来到提刑司。金政明看了他们一眼,对那侍卫命令道:“带上来。”
侍卫领命离去。金宝沁与绿袖对视了眼,站在一旁,没说话。这时,那离去的侍卫领着李文正来到。
“老臣拜见大殿下。”
金政明冷凝着一张俊脸瞪着他:“李文正,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在你眼中,国家的国法何在!”
“大殿下,老臣不知道殿下这话指的是何意……”李文正磕头辩道。
金政明冷笑:“你以为这几日来我就坐在宫中无所事事吗?”顿了顿,“身为鸡林府判知法犯法,罔顾人命视若敝屐,在事情暴露之际不为反省甚至变本加厉想要致使办案人员于死地,李文正,看来
你真是无法无天到不把君威国法放在眼里了!”说着,把手中一叠证词丢到他的面前,“这些,你还有何话好说?”
李文正捡起那一叠证词阅看,随着翻阅过一张张证词,脸色渐渐地转为灰白,双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殿下,这是……”李文正还想狡辩,可是金政明已经不想再听他多说什么,挥手召来寒云,道:“提李具风!”
“是!”
绿袖家族当年被灭一案没有多少起伏,在金政明的重刑惩治下,硬撑了两日,李具风终于熬不住肉体上的剧痛很快便交代了当年杀人放火的详细案情,而李文正也将买凶想要加害阻止临江前往越州查访一事以及杀害报讯人的事给说了出来。而这些都被金宝沁猜测到,只是没想到,李文正与李具风这对父子的落马竟然牵扯出一件接一件的案子。贪污国库赈灾米粮,致使饥民三日才能喝到一碗水多米少的稀饭;买卖人口,迫使良家妇女为奴,好从中得取暴利;,欺上瞒下……可谓是丧心病狂无恶不作!就是让这对父子被看砍头十次也不够他们洗清一身的罪孽!
“真没想到,案件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金宝沁叹了口气,心中复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