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消息查的十分迅速,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将最近去过寿康宫的人都查了出来。
养心殿内,一如既往地熏着龙涎香,殿内的炭火烧得足足的。
从外面进去的苏培盛刚走进养心殿,就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是暖暖的。在正殿门口,皇上看不见的地方略微站了站后,苏培盛这才叹了一口气,朝着皇上的方向走去。
此时皇上正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折子。
“皇上吉祥。”苏培盛恭敬地行礼道,随后才开口说起正事来:
“回皇上的花,方才皇上要奴才去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最近天气冷,所以去寿康宫的人不多。
除了皇后娘娘每日都照着规矩前去请安。
近来也就宁常在去过寿康宫给太后请安,不过这宁常在日日都去陪着太后说说话。
但太后也从未关上门来与宁常在说话。”苏培盛弓着身子,抬眸看向宝座上面色凝重的皇上,小心翼翼道。
“宁常在?”皇上有些疑惑地抬头,脑海里似乎没有这个人一般。
苏培盛连忙解释道:“回皇上,就是与柔嫔同住在延禧宫的宁常在。之前皇上在圆明园见过的。
这封号还是当时皇上子啊圆明园里封的呢?皇上当时说这常在武佳氏,听上去不太贴切,于是赐了封了封号‘宁’。”
经过苏培盛这样一说,皇上这才想起来宁常在这样一个人来:“
武佳氏,哦——
你这样一说,朕还有些印象,朕记得她也是个老实本分的,想来是朕自己多虑了。”
皇上话音刚落,夏刈就走了进来,苏培盛便识趣地行礼道:“皇上,既然夏刈大人来了,那奴才先行告退。”
见皇上点点头,苏培盛便直接退出了内殿。
退出内殿的苏培盛并没有去殿外伺候,而是站在殿门口守着。毕竟殿内的炭火实在是太暖和了。
苏培盛最喜欢这种闲暇时光,抱着拂尘,静静地站着发呆。
夏刈走进殿内,一见到皇上便直接行礼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朕今日叫你过来,是想问问隆科多最近可还算安分?”皇上看着夏刈,冷着脸道。
“回皇上的话,隆科多大人最近安分了许多,就连府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少了许多。
这隆科多大人的儿子,最近也十分安分了。”夏刈微微低头,但眼睛却十分专注地看着皇上,生怕漏了皇上的一句话,一个字。
皇上听到夏刈这样说,连忙点了点头,但心中的疑心还在,于是又开口问道:“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夏刈犹犹豫豫,还在纠结要不要把最近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但还未经查证,所以也不敢乱说。
皇上自然能看出夏刈的纠结,于是便开口说道:“知道什么便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夏刈听到皇上这样说,心里也有了底:“回回皇上的话,的确有些奇怪之处,但奴才还未经查证,不敢乱说。
既然皇上恕奴才无罪,那奴才便大着胆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