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果真的那么在乎褚炽小姐的话,为什么非要那么拧巴呢?喜欢就对她好,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阿琳娜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如同将要日薄西山的暮钟。
“少爷,您知道吗,现在的您,和老家主越来越像了。”
扔下这么一句幽幽之语,阿琳娜就迅速从这里消失了。
她不愿意弗拉基米尔上一辈的悲剧在这里重演,可如今看来,这里似乎不可避免的还会继续上演血色的恩怨,如同被诅咒之地那样。
剩下一段时间里,姬家两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都没来骚扰褚炽,秦楼月乐得和褚炽享受二人世界,不,也不完全是二人世界。
姬探雪派来的那只老鼠有点烦人。
但看着褚炽和她似乎关系还有些密切,秦楼月也不好对她下手,只能忍受那个女人时时刻刻跟在褚炽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影响到她们,可就是让他觉得碍眼。
秦楼月是个聪明男人,在竞争这么激烈的情况下,他不会傻到去做让褚炽不开心的事情。
除了上课和学习以外的空闲时间里,褚炽就在莫城的各地游玩,虽然褚炽没有明着说,但秦楼月已经私心将这当做了她们的异国约会。
她们一起去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看展,褚炽兴致来了会给秦楼月拍些照片,这会让她有种回到以前和她的小男友约会时的感觉,蛮有意思的。
特别是秦楼月一开始总会有些赧然的拒绝,但只要褚炽说一句:“我给展辞春他们拍照的时候可没见像你这么害羞啊。”他就会立刻同意褚炽,任由褚炽来担任动作指导和摄影师。
她们一起去了滴血大教堂,不得不说这种雪国传统风格的建筑很符合褚炽的审美,她买了很多漂亮的烫金明信片,给妈妈的,给姚淼的,还有给林琳的……
想了想褚炽从里面抽出一张拍到秦楼月的胸脯上:“给你。”
秦楼月下意识捂住褚炽按在他左胸上的手,熟悉的温度传递到掌心时,秦楼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送我的礼物?”
“嗯。”
褚炽的唇角微微上扬,心想着,这男人可比以前的小男友容易满足多了。
秦楼月捧着明信片小心的放在大衣的口袋里,可又害怕不小心折坏,就一路那在手上,他没带手套,那只玉白的手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不过十几分钟就开始泛红。
她们去了马林斯基剧院看舞剧,票是秦楼月提前买好的,可是那个晚上,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舞剧上。
秦楼月坐在褚炽的身旁,看着她聚精会神的侧脸,无法让自己的视线移开半分。
目光一寸寸描摹过褚炽的眉眼,秦楼月却觉得自己怎么样看不够。
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他想将那张脸印刻在自己的大脑中。
仿佛这一眼结束,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忽然,褚炽的手扣住了秦楼月的腕,那只灵巧的手顺着他的腕线向上,将秦楼月的手捏在自己的掌心里。
凉凉的。
褚炽的动作是秦楼月始料未及的,他以为自己是在偷看,可实际上那目光极其有存在感。
“别看我,看剧。”
褚炽偏头在秦楼月的耳边低语,淡淡的命令的语气,让人忍不住骨头发颤。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秦楼月的耳垂和脖子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缩了缩脖子。
痒痒的。
说着,褚炽稍微施力捏了捏秦楼月的手。
秦楼月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好在剧院里灯光昏暗,褚炽不会看见自己的窘态。
他的睫毛一阵轻闪,眨了眨眼,他在褚炽的肩头落下一句:
“你比舞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