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情绪激动,但旁人没人拦着。
裴钦寒也没躲,结实地挨了几下,跪到周奶奶面前,哽了半晌只有四个字,“我会负责。”
“你拿什么负责?”裴爷爷也赶到了,在他身后质问。
裴钦寒沉着脸,眼神怆动,“她还有呼吸一天,我就守着她一天。”
“她要是永远醒不过来呢?”
裴钦寒不敢说会有办法的,只说,“我不会让她一个人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抢救室里一众医生和护士推着祈月出来,让裴钦寒起身别挡路。
裴钦寒起身看到病床上的祈月,她脸色虚弱惨白,毫无生气。
他攥紧了手,看着苏绵和周奶奶陪着她进了重症监护室,压下喉头一股腥甜。
这会儿有人过来叫人,“顾敬珩,顾敬珩的家属是谁?他醒了,在找一个叫裴钦寒的。”
裴钦寒抬步跟过去,“我就是。”
顾敬珩情况不比祈月轻,他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腿上打着石膏,人像木偶一样被绷带缠在一块,脸上还戴着氧气罩。
没完全脱险。
但他坚持要找裴钦寒说话,医生只给了裴钦寒三分钟的探视时间。
进去病房后,护士帮顾敬珩抓着氧气罩。
顾敬珩喘着粗气,话说得不太清,微微睁眼看到裴钦寒,“裴御欢……”
“我知道是他。”监控里拍到了裴御欢的身影,撞毁的那辆车也是他的。
顾敬珩吸了一口氧气,摇了摇头,“开车……不是他。”
“什么?”
“他还……活着。”顾敬珩说完,仪器上显示心率猛升,护士赶走裴钦寒。
裴钦寒站在门口,木了半分钟,扯住文森,“裴御欢没死,你盯着这里,有消息随时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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