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晨一点多,会客室还没谈完事,垫脚往里看谢公子躺在沙发里,阖目养神,好像只有鲁会长一人的喋喋不休。
任洇着急,号码被拉黑,只能求助鲁会长。
嗡嗡嗡的,消息跟催命似的。
谢兰卿眼未睁,冷声,“别做蠢事。”
鲁会长默默的,毫不犹豫地拖黑任洇的号码。
没穿外套,游艇上风大,任洇冷的不行,耗不过,扭头回自己游艇,更让任洇没想到,一觉醒来相邻几十米的游艇消失,公海上只有她和船员,一保镖。
第三日。
股票势头前,一路飙升涨停三次的强业集团下午挂出停牌,没多久就传出有关部门人员被证监会带走调查的消息。
到晚上,事件性质严重,由证监会和廉政公署协同调查。
强业爆雷的时候,谢兰卿在上京城落地。
车子刚上高架,家里的座机打来。
手机附耳,口气特冷,“什么事。”
“回家。”
冯易看向后视镜,见先生薄唇紧抿,带出凌厉的弧度,没有询问,直接变换道路。
谢家。
老者在门口迎接,颔首接过外套,“先生在茶室。”
书房门打开,气流带动,缓缓茶香入鼻。
谢兰卿进书房,在沙发入座,解下两颗纽扣,往后仰靠阖目,慵懒潦倒样儿,“什么事。”
老子看了眼儿子,紫砂杯放在谢公子跟前。
“放过傅家,凌家。”
“以后我不管你,想玩儿金融玩金融。”
这杯茶的示好意味浓。
可偏他谢公子不接。
不咸不淡的一句。
“不可能。”
老子冷眼看过来,比起谢公子,更寡情薄冷的一双眼,却更凌厉尖锐,阅过千帆风浪的强悍的压迫力。
慢慢呷了口茶。
“程家倒,樊家倒,你推的人上位,还要什么?”
“忘了教过你,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