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很臭吗?”
“要不你拿着这个喷我?”
白连云双眸潋滟,深呼吸了一下,又摇摇头。
他滚了滚喉咙。
喉咙一阵刺痛,身上又没有力气,张嘴都好累。
最后,话语都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栀子……”
栀子?
石林晚愣了下,又嗅了嗅自己身上。
明明已经在外边散了很久的味道了,自己身上还有容曲的信息素味?
石林晚有些迷惑道。
“还有吗?”
白连云眉头皱了一瞬,立马撇过头去。
石林晚:“那我,那我出去吧?你现在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那拽住他的手更用力了。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你别让伤口又裂开了。”
石林晚又轻轻抚上白连云的手掌,好生拍了拍。
他抬着头打量着白连云的表情,又一点一点的扣紧了那掌心。
病房里只有白连云一个人。
偌大的窗户透过了夜晚。
月光穿过厚厚的云层,将两人的影子照得焦焦柔柔。
石林晚看着那个安静地流泪的人,一点一点把捂住自己嘴的右手放了下来。
白连云轻喘着气,有些委屈的闭上了眼睛。
霎时石林晚就明白了。
为什么他一个人在病房里?
他知道自己会来找他,所以提前把人都支走了?
石林晚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你是,在等我吗?”
白连云依旧是闭着眼睛。
空气中萦绕着温温的咖啡味,香气四溢。
渐渐的将石林晚包裹住。
他蹲在病床前,仰着头看那人,又将双手放在了白连云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