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我推开了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铁门。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夹杂着机油的腥气,瞬间灌满了我的鼻腔,比预想的更令人作呕。
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车间巨大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像一层薄纱,扰乱着本就不清晰的视线。
我的感知能力在这里受到了强烈的干扰,像被投入静电场中的磁针,疯狂地跳动、旋转,却无法指向任何明确的方向。
不安,像一只冰冷的手,慢慢地攥紧了我的心脏。
考古女学生跟在我身后,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
黑暗中,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耳膜。
“害怕吗?”我低声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没有回答,只是抓着我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想要寻找一个安全的港湾。
这让我有些不自在,也有些……
躁。
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废弃的机器设备像沉睡的钢铁巨兽,在昏暗的光线下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杂物,锈蚀的铁片、破碎的玻璃、沾满油污的零件,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繁忙与喧嚣。
现在,一切都归于死寂,只有我们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试图集中精神,去感知周围的异常,但那层迷雾般的干扰始终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一个猎人失去了他的猎枪,一个战士失去了他的武器。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也前所未有的……
奋。
这种未知的危险,反而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好胜心。
“这里…感觉不太好。”考古女学生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
我转头看向她,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她依然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这让我有些意外,也有些……
赏。
突然,我感觉到一丝异样,一种冰冷的气息从车间深处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们。
我猛地转头,看向气息传来的方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怎么了?”考古女学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紧张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话音未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