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股墨香味儿扑面而来,闻着是挺香,可萧峰却觉得这味儿让他喘不上气!
一股窒息的压力,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桌上堆成小山的政务文书,看得他眼睛都酸了,这压力直往心里钻,压得他胸口发闷。
庆功宴上的热闹劲儿早就散了,真正的麻烦这才开始!
大梁现在国力亏空得厉害,每一份文书都是个要命的难题,都是个等着爆炸的火药桶!
他揉着胀痛的眉心,心里暗骂:这摊子事,还真特么不是开玩笑的!
萧峰随手抓起一份奏折。
昏黄的烛光晃得他眼花,密密麻麻的小字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看得他眼睛直刺痛。
边关告急,没粮了!
老百姓到处逃荒,一张张愁苦的脸,一声声无奈的叹息,全在他耳边回荡!
该死的贪官污吏到处捞油水,国库都快空了……
每个问题都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上!
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被卷着转,耳边全是呼啸声,根本逃不出去!
“攘外必先安内,先收拾这帮蛀虫!”萧峰咬着牙,声音在空荡荡的书房里回荡。
第二天上朝,金銮殿上,萧峰直接甩出一套改革方案:减税,鼓励种田,让老百姓喘口气;收拾贪官,重塑朝廷的威风!
在他看来,这些事,一样都不能拖!
那个张老头胡子都快戳到萧峰脸上了,喷着唾沫星子咆哮,“祖宗之法不可变!减税?国库还要不要了?重农?谁来打仗?”
另一个老家伙阴阳怪气地尖声怪叫,跟指甲挠黑板似的,“秦王殿下,您还是太年轻,别瞎指挥!”
萧峰冷笑着,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祖宗之法?祖宗之法要是管用,大梁至于衰败至此?你们这群老顽固抱着腐朽的规矩不放,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老家伙们的心窝子。
张老头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先是怒火中烧,接着一脸震惊,嘴巴张老大,最后心虚地眼神乱瞟。
其他大臣有的憋着笑,有的大气不敢喘,整个朝堂气氛紧张得要爆炸。
萧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里暗骂:“大梁这病入膏肓的烂摊子,真TM难收拾!”
这时,太监尖细刺耳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萧峰眼神一凛,心里咯噔一下,“事情好像更棘手了……”金銮殿上的争吵暂时告一段落,萧峰回到王府,却撞上一个“瘟神”——奸商刘胖子。
刘胖子挺着个大油肚子,身后几个壮汉抬着沉甸甸的箱子,每走一步都咣当咣当响。
他满脸堆笑,那油腻的谄媚样,好像萧峰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王爷,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刘胖子搓着手,发出令人作呕的“沙沙”声,示意手下打开箱子。
金光闪瞎眼,珠光宝气,满屋子的金银财宝,那股铜臭味熏得人头疼。
刘商人一脸肥肉乱颤,得意洋洋,他深谙官场之道,以往那些贪官污吏,哪个不是在他这金山银山下跪地求饶?他笃定,这位年轻的王爷也逃不过他的“糖衣炮弹”。
萧峰看着眼前的“金山银山”,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他走到刘商人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软肉在他手下颤抖,语气温和却暗藏杀机:“刘老板,你这可是在玩火啊,贿赂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