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煦点了点头,无意识地搓着卫衣绳,有些不好意思:&ldo;才学了一点皮毛,不难听就好。&rdo;
他也没学过什么乐器,在初学者里算是有天赋的了。
余昧揉了揉他的头发,觉得还是应该鼓励一下小朋友:&ldo;不难听,我很喜欢……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这个?&rdo;
&ldo;明天是结婚满一个月,&rdo;余煦抿了抿唇,轻声道,&ldo;虽然你和我结婚也不是因为……但还是想留个纪念,毕竟只有一次。&rdo;
怪不得执意要来找他。
余昧对这些特殊日期没什么感觉,唯一会挂心的也只有合同到期那天,看他这么上心,难免有些愧疚。
如果余煦是和其他人正常地相爱结婚,就不至于连纪念日都只有自己记得了。
那点儿淡淡的愧疚让他沉默片刻,索性就着余煦的手机,把这个音频文件发给了自己,然后当着他的面保存下来,设成了来电铃声。
&ldo;我会听的,&rdo;他给余煦看设置成功的界面,一边温声道,&ldo;谢谢。&rdo;
余煦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忍不住笑起来,觉得之前那些若隐若现的委屈和不安都被他一句话扫空了,怕蹭花他的妆,就在他手背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发出一声响亮的动静。
余昧看着他藏不住高兴的样子,想他如果是真的小狗,这时候尾巴大概都要摇疯了。
&ldo;还有一个场景要拍,结束了再来找你,&rdo;他拍了拍小狗的脑袋,叮嘱道,&ldo;在这等我,别跟着其他人乱跑。&rdo;
事实证明向蝶的话是有道理的,白开了一间房,当晚余煦还是去了他的房间过夜。
也不是故意的,他习惯了余煦黏他,收工后自然而然地一起回去,把人带进房间才想起来。
所幸有两张床,余煦也很自觉,没想和他一起睡‐‐被契合的信息素包裹着,他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余煦已经走了,给他留了张字条,放在床头,说是回去上课了,让他记得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他看着便利贴上清隽的字迹,无端尝到了一丝暖意。
要拍的广告其实都拍得差不多了,只用再花一个上午收尾,下午给他的安排是去参加一场生日宴,和许观珏一起。
宴会的主角他只见过一面,还是在某次颁奖典礼上,只记得是个资历挺深的前辈,早几年玩乐队出身的,圈内风评不太好,听说是个玩咖。
这种社交场总是逃不开酒色,他其实不太想去,但关阳都安排好了,也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