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张承宗、温青峰则都难掩失望;谢灵运只有这样而已吗?
“阿客”
分不清楚是谁的恐惧喊声;好像是师傅;又好像是师姑;或者师叔;又似乎是哪个佳人;又似乎是哪个好友;或者一个香客百姓……也许都有
听得这声;谢灵运心神一振;只是这些鬼物的话;似乎还收拾不了他谢客
“喹曰庐纳婆也婆赙诃”又是一连串快速的密语;太乙剑锵然悬空;而谢灵运的双手手势变幻如飞;结了一个三铅印;印契既成;充当金刚杵的太乙剑骤然变大数倍;竟爆出了一片耀目金光;剑尖的剑气聚成了一弧金色残月
太乙剑旋即围着他飞转了一圈;“啊啊啊”的凄厉鬼叫声下;它把那六只拉撕着他的厉鬼全部割成了一片片凌碎的鬼雾黑光;犹如砍瓜切菜
别忘了;太乙剑也是神器
见得此变;东市和整个金陵再度一片惊声;兴奋、激动、意外、紧张;融成了沸腾的气氛
“降三世明王”谢灵运不待那六只厉鬼重新凝聚;或者逃回去竹简法宝里;真言一出;又结印契;太乙剑的灵能力量顿时一变;凛然如杀神;天魔皆可降伏
它在那片片鬼雾中来回的搅动一圈;惨厉鬼叫立时又起;雾团更加的支离破碎;一点点消散在虚空之中——
“什么”陶绍致大惊;也大怒;双目都有点红了;三茅秘篥是何等的宝贵;而现在好比一幅上等丝绸被撕烂一角;神器遭到了破坏
茅山宗众人同样的惊怒不已;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击竟然还会出漏子;若不是规矩所限;真该把那谢小子的元神永远拘禁在三茅秘篥之中乐正法师的笑容也凝滞了下来;心痛的同时;亦是惊讶:“这小子使的是什么法招?”
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南宗的剑法;甚至不像是道门的手法……
“咦”三位司仪同样吃惊;竹竿道长急喊道:“谢小子用出了未知的手诀和咒术;斩杀了第一群围攻他的神兵”
“这绝对不是南宗之法”旌麾道长也有这个眼力的;又急又气的尖叫:“谢小子使用了符篥派的法术来招架”
符篥派?多闻道长抚了抚须;不那么认为;饶是他见多识广;却也无法确定那是什么法招;好像是……佛门的密法?他之所以想到这边去;是因为听闻过谢灵运几人在雷州做过了一番大事;其中就有密宗和尚一起参与……
全场道人和观众数不清楚那么多人疑惑的;但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擂台上的战况仍是不断变化中——
就在太乙剑飞斩厉鬼之时;陶绍致也有了新的应对;他冷绷着脸;从右边黄锦袋子里又取出一物;却是一小瓶金黄色的灯油;瓶盖飞出;灯油直接倒在灯盏神灯最上层的黑灯芯上面;灯火立时熊熊燃烧;灯盏神一声暴吼;身形又暴涨了一倍;从三丈变作六七丈;直冲云霄
而那两条勾魂铁链上的血迹;全部都鲜活过来;泛闪着令人胆寒的血光;杀气有如实质
“我本来不想用它的……”陶绍致颇是不舍。
这是茅山宗独有的“神灯真油”;炼制十分不易;首先需要以灯盏法勾夺大妖魔;将其困在灯盏之中;添上本来炼制了九转的真油;再把大妖魔的妖魂燃烧殆尽;如此烧剩下的一星半点的油;已然融掉了魔魂;就是神灯真油。
它的宝贵无异于灵草仙药;茅山宗这么多年也只攒到这一小瓶;非大事不用;除了难炼制;而且每次的使用都会对灯盏神造成一定的自身损伤;需要时间去恢复。
本来茅山宗对群英会的准备连灯盏神灯都不拿的;何况是神灯真油;后来本着有备无患;才把它一起拿过来对付谢灵运;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燃油之后的灯盏神;不但是身形大一倍;威力同样大了一倍;所以它每一记的勾魂攻击都会造成难以恢复的魂伤;这也算是谢灵运自己找来的吧。
“神灯真油”旌麾道长一声惊叫;传遍了整个金陵城;很有些同情的语气:“这回谢小子凶多吉少了……”
“茅山之威啊……”竹竿道长都不禁感叹;看看那个几乎探到了天空景象的巨大灯盏神;简直叫人望而生畏;茅山宗毕竟是茅山宗。
北看台上;一个驼背老人顿时紧敛老目;也是感到情势不妙;他绝对不容许有人伤害四少;然而以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又可以做些什么?飞过去帮忙?那只会让四少的身份马上暴露……
“不好;这样会伤人神魂的啊”南阳子看得也是大急;之前就算阿客输了;神魂被拘走还可以放出来回体;但现在一旦魂伤;以后就麻烦了……
不过在灯盏神之前;三茅秘篥的百鬼侵袭还没有结束;虽然折了六只厉鬼;却依然还有一大群;它们毫不知惧怕和生死;源源不断的扑上去;拉扯撕咬
太乙剑又需要应对那两条勾魂铁索;无声的锵铛巨响下;法剑堪堪的劈开两条铁链;灯盏神双臂一扯;铁链再一次高高飞起;下次落下只需几瞬而已
而拉扯着谢灵运的厉鬼;已经有着十几只;好像蚂蚁撕食一般
他体内两座山神正在摇动不止;就要压都压不住;元神被拉扯出去
“全部给我滚开”谢灵运突然怒喝一声;在无数观众紧张的目光下;他的手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