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玉歪着脑袋对栀栀解释起前情来,“栀栀,丽娟正在跟我们说起徐子健的事……昨晚上徐子健不是被公安带到南陵派出所去了,今天一早桂花婶带着玫瑰也去了派出所,当着公安的面和徐子健交涉……”
方丽娟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接过话题继续说下去:
今天一早方丽娟赶到派出所的时候,正好双方在公安的调解下开始谈判,她就在一旁旁听了。昨天傍晚徐子健为了能让玫瑰撤案,说出了可以赔偿三倍损失的话。今天桂花婶过来,便向公安表达了,她可以看在方丽娟的面上,拿到徐子健的三倍赔偿,然后就向派出所撤案。
结果徐子健不同意了。
他只说他没有钱。
但昨天公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翻找过徐子健的钱包,大家都知道,徐子健的钱包里放着八十多块钱!他讹了玫瑰十二块多,赔偿三倍也就是四十块钱不到,三十七元五分钱而已。
徐子健这么一说,桂花婶就不高兴了。
“那不如这十二块钱我们也不要了,让这位徐同志去劳教,好好学一学法律吧!”说着,桂花婶转身就走。
徐子健立刻转头看向了方丽娟,“丽娟!丽娟……”
方丽娟默默地看着徐子健,一声不吭。
徐子健恼羞成怒,“你今天来这儿不是来帮我的吗?还是说……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方丽娟像不认识一样,看着他,“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选择第二种吧,我确实是来看你的笑话的。”
徐子健一愣,白净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
“你!方丽娟,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们方家能撇掉责任?”徐子健怒道,“我是因为你才来的南陵!也是因为你一直拖延、迟迟不办调令……这些把一点点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乡巴佬才会为了那些钱报案……你敢说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方丽娟沉默片刻,说道:“要不你上法院告我去吧!法院怎么判,我怎么做,好吗?”
徐子健更是恼怒,“方丽娟!我们是夫妻!难道不应该同甘共苦、同舟共济?你扯到法院去干什么?”
方丽娟一字一句地说道:“徐子健,你别让我看不起你好吗?你已经三十岁了,做错了事就应该要承担后果……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品格吧?要么你就按桂花婶说的赔偿来,要么你就劳教!谁让你要去讹人的钱呢?”
“你做了坏事还不想承担后果……难道你是什么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物吗?今天你讹了别人十几块钱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明天你杀了人也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吗?”方丽娟质问道。
徐子健,“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人?”
方丽娟气坏了。
她对公安说道:“公安同志,徐子健同志不愿意赔偿,也不接受调解,所以麻烦你们按正常程序走。该判他多少年就判他多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