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很尴尬,无人开口。
后来三个人喝了两箱酒,酒精上头,思绪不清晰,包厢里的气氛也就没那么僵持了。
“外面那个,你男朋友?”沈逢西问。
秦简含糊:“差不多。”
边上的陈知易依旧没说什么,只是从沈逢西兜里捞了烟盒出来,也跟着点上了支烟,动作很娴熟,是个老手。
秦简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抽烟了。
她喝了口酒,将空杯子一撂。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们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说话的依旧是沈逢西,他目光放空,嗓音低沉,“老朋友多年不见,来叙个旧,没打扰到你吧?”
话里带着刺。
不知道的,还以为带着兄弟来捉奸了。
秦简唇角噙着笑:“老沈,这些年我可没在你和琼琼的事上插一句嘴,你现在替他说话,过分了吧,男未婚女未嫁,我就是跟别人结婚,这世上也没任何人能管得了我。”一提起这个,秦简又猛地灌了杯酒。
“看你们俩就来气,渣男。”
“他是,我不是。”陈知易撇清关系。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不是。”
“你就是,你们兄弟俩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瞧着两人要呛起来,沈逢西敲了下桌面,掀起眼皮。
“行了。”
幼不幼稚。
沈俞佑到他俩跟前,都比他俩成熟。
秦简别过脸,憋着口气不说话。
“说件事儿。”
沈逢西喉结滚动,嗓音挺低沉的,抽了几口烟后直接按进了烟灰缸,背靠在椅子上,吐出烟雾,遮住眼中的情绪,“袁言和我说了当年孟琼离开悉尼的原因。”
一句话,整个包厢的温度都降了两度。
秦简心咯噔了一下,转过头来。
陈知易也抬眼看他。
这些年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沈逢西的禁忌。
最早有几个想攀他的,故意在沈逢西面前拿这事儿骂孟琼,后来那几个人腿折的折,胳膊断的断,他一点没顾及往日情分,是下狠手的。
也就再没人敢提这事了。
别看秦简和孟琼这么要好,其实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孟琼当年到底为什么走。
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孟琼不想提,她也从来不会去问。
秦简沉默,在经过了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
“你说,我听着。”
趁着酒意,沈逢西将袁言告诉他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