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仍认为沈逢西不会这么无情。
所以即使被他扔到了悉尼,她也无数次幻想沈逢西能想起来她,然后把她带回去。
可是没有。
在利用完她之后,甚至连那些在她身边的保镖也没有了。
她这时才明白,哦,原来那些保镖不是来保护她的,而是来监视她的。
“但沈逢西是怎么对我的?”
许幼晚将衣服领子扯下来,里面鲜血淋漓的痕迹明显清晰:“他明明知道我被楼立抓了,却不管我!那几个男人抓着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怕吗?!好恶心,好脏啊……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吗孟琼!你不能,因为你永远都是这样!你根本不能体会我!”
“这是你们欠我的!是你们欠我的!”
耻辱和悲愤交加,许幼晚流着泪,伸手掐住了孟琼的脖颈,死死摁着她的大动脉。
隔壁的火势越来越大,快要蔓延到这里。
每呼吸一次,那些烟在肺里就堆攒的越多。
她是真的想和孟琼在这里同归于尽。
“我死了,你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孟琼被迫跟着她的力悬在半空中,脑袋向后仰,喉咙被压迫着,极力轻声挤出话,“……不干净的从来都不是你,被欺负了就要去死,许幼晚,你是傻子吗?”
许幼晚泪流满面,泪一直往下掉,仍不肯松手。
“不是只有你……才可怜,整天整日顾影自怜活在过去,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副样子,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别说了!”许幼晚哽咽着失声,“别说了!”
——
所幸只爆炸了两声,剩下的所有爆破点全都被手动拉闸停止。
从外面看,俨然已经燃起了大火。
袁言只愣了几秒钟,便立刻回神,厉声拽住身边人的袖子,皱眉:“快打000救火!”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警笛声和消防警报响起,三辆消防车首尾相连,正朝这个方向驶来。
还没打就来了?
直到那几辆车停下来,一众消防员下车后,从这批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了一个男人,和其中一个消防员不知交涉了几句什么,袁言离近了才看清那男人是沈逢西。
他下颌绷得厉害,利得像刀锋,眉宇紧蹙,抿唇就要往警戒线里走。
袁言立马拉住他:“你干嘛?!”
沈逢西没说话,甩开他的手,硬要继续走。
袁言再次死死拉住他:“沈逢西,你冷静一点,孟琼有可能不一定在里面,你这么贸然进去就是送死!”
“她在。”
沈逢西只说这一句。
然后将手机扔给了袁言,径直朝里走去,袁言没反应过来,忘了拦他,低头看到沈逢西手机里的画面是一个定位。
而红点闪烁的位置,恰好就在那栋民宿楼中。
袁言咽了咽口水。
脑海中回忆起前天在酒店,沈逢西替孟琼戴项链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