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应墨隐跟元勃两个人。kuaidu本来应墨隐之前已经是濒临死亡的状态,谁料回来的时候全身的伤都已经好了,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后来才从元勃口中听说,当时是她用自己的命换了应墨隐的命。
从那天以后,应墨隐再也没有笑过,甚至平日里连多余一句话都没有。
后来他们听说咏化城发生了异变,漫山遍野皆是尸体,从那些人的打扮来看,应该是齐宣国的人。
再后来,齐宣国新帝身体恢复,重新举行了登基大典。而与此同时,元勃也不告而别,离开擎南
国没了下落。
至于范御熙一行,听说他带着范家重新回到了容召国,具体过得如何也没人知道。苏青怡跟苏钲在呆了半年后,也因为心情抑郁,选择了回去。
原本她也是要走的,可后来在流若的劝说下,她选择留了下来。就当是为了恕罪,也当是为了那个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就这样,因为那场异变,因为那个人的消失,他们所有人的生活轨迹全都被改变。
“凌薇姐,你说她真的……”
“别说了,王爷不会想听到这种话的。”叹了口气打断周暖,凌薇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跟自己去厨房准备茶水。
此刻流若已经一路小跑到了书房,他站在门外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推门而入。
大门开启的瞬间,那满室飘散而出的是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气。正对着大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牌位,三柱香正插在当中的香炉上,袅袅烟气上扬,显然刚插上没多久。流若叹了口气觉得心情有些压抑,他目光侧移,很快来到一旁的书桌。
笔墨纸砚很是规整地摆放在桌子上,而那正中放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来了。”这时,就听书桌后的那人说道。
-204-你……难道不觉得那孩子长得有点像你吗
流若应了一声,反手将门关上走了过去。
书桌后的男子依旧一身藏蓝长袍,宽敞的袍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看起来像是有风刮过,他整个人就会被吹倒一样。因为当年那场重伤的缘故,所以这些年他身体一直不太好,尽管已经恢复了很多,却难以回到往昔巅峰的状态。
流若知道,其实这世上有一种病叫做心病,而面前这人,正是得了这种病。
他瘦削的侧脸更显轮廓分明,浅青的胡茬微微留下了印子。乌青的眼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憔悴,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此刻,他正靠坐在椅子上,头颅微扬,眉宇间透着丝丝哀凉逼。
看着这样的应墨隐,流若低下头擦了擦眼睛,冷名有些难过。
“怎么样了?”并未察觉到流若的异样,应墨隐只闭着眼问道。
“应召跟齐宣都还算平和,只是你让查的事一直都没有结果。至于府里面那些人……从当日局势来看,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五年前,在应墨隐回来后没多久便要他派人前往周明山,去查在他们离开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抱有一线希望,期待那个人能安然无恙。然而五年过去了,周明山的土地已经冒出了新草,树杆长出了新芽,花开花谢,却是再也没有丁点那个人留在世间的痕迹。
而关于当日留下来的那一批王府暗卫,也统统没了下落。应召国并未传出任何消息,只是听说应炎洵在收到他会常住擎南治病的消息后大发雷霆,险些要以叛国为罪名将他发落。之后也不知期间发生了什么,应炎洵对于此事只字不提,甚至偶尔还会派人传信关心他的身体情况。
这种事放在以往他或许还会猜测一下对方的意图,可事到如今,他早已没了兴趣。
此刻听闻流若所言,应墨隐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透着几分阴郁,他望过去,淡淡道:“范御熙?”
“恩,虽然很少有他的消息,但从应炎洵对范家的态度来看,只怕这里面还有猫腻。”
闻言依旧表现淡淡,应墨隐“哦”了声便又闭起了眼睛。过了会儿他察觉到流若似乎还在屋中,这才又睁开眼道:“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