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克己眸中隐有怒火,脸颊染上一抹绯红,不知是因为水汽氤氲还是别的,惹人心动。
“过来。”
他鲜少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对她说话。
不容易衔月多想,就被抓过腕子拉近,耳边响起一声严厉的讯问。
“想为我绾发?现在敢想不敢做了?”
“我怎知道你在沐浴。。。。。。”
“你可知为别人绾发,是要负责的。”
“我没又说我不负责,你。。。。。。”
二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能听见心跳。
易衔月视线就算再怎么挪,也逃不出裴克己的脸和身子。
然而直视这两处,对于现下情况来说,无疑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轻轻推搡,指尖沾上了水珠,不慎一滑,在他胸口划了一道弧线。
彼时,指尖还陷于薄肌之上,按出一点凹陷。
哈哈,太不巧了,你看这事闹的。。。。。。
“我错了。”
易衔月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乱动,任由呼吸的热度在耳畔起起伏伏。
裴克己的嗓音略带沙哑,似被水浸透。
“可否帮我把架子上的衣服拿来。”
一句:“你自己拿,险些脱口而出。
可能是今天出门前没看黄历,点子背,接连闯祸。
易衔月再疑心行动,连那块腰上的巾帕都会“无心之过”被她拽下,那就不好解释了了。
她只好收声,把衣服和一条干净的巾帕朝浴盆方向扔去。
刚才的事太过羞耻,这套动作都是侧着身字完成的。
显然,她错误预估了这样做的后果。
方才裴克己选了一个多时辰的衣服落进澡盆里,顷刻间湿透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