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误会了?
“我。。。。。。”
易衔月一时语塞,她真没有那个意思。
虽然,未尝不可。
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她也没有在这种事上冒险的偏好。
裴克己眉头微挑,片刻的沉思后,读懂了眼前人的不解并非佯装。
他轻笑出声,“莫不是失手,没把里衬一起拿出来?”
易衔月对于今天第三桩误会未置一词,夺门而出回到内室。
一件袍子随意地堆叠在地上,内衬翻露在外。
有细长的纱线松松垮垮地挂着,显然是固定外层轻纱的纽带脱了扣。
“。。。。。。”
默默把这身衣服挂了回去,抄起霁蓝色那件检查一番,确认妥帖才拿出来。
裴克己此时穿好了里衣,易衔月顺手为他披上外袍。
“衔月,还是我自己来吧。”
裴克己别过去脸,闭上了双眼,任由着一双手在身上游走。
易衔月看着里衣被穿得歪歪扭扭,越发不顺眼。
看来他手受伤后,尚且不能做太精细的事。
但要她解开帮忙重穿,实在是羞于启齿。
“里衣终归没几个人能看到,外袍得整齐些,不能失了你王爷的体面。”
易衔月解释得毫不心虚。
还好近来她常穿男装,这点小事信手拈来,不一会就把配饰悉数戴齐。
就差头发了。
易衔月捋起一缕他的银发,在手心端详。
如霜似雪的颜色,那样美丽,那样特别。
“我来帮你吧。不过这头发要染成黑色,属实可惜了。”
她看向铜镜中的人,裴克己也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记忆中,他鲜少对镜自审,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白发的模样。